者有些歷史知識的人都知道,戰場之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常勝將軍!當日玉同塵在沙漠苦戰,諸位大人在京師之中,既無千里眼,又無順風耳,又怎麼能知道當日的真正情景?馮大人卻說什麼根據當日的情景,推算過數遍,就可以定下玉同塵的罪名……這樣的事情,如何不荒唐?只憑著推演就能定下大將罪名,這等言語,也只有弱智小兒,才能說出口來!”
“當日戰事,是玉同塵設定的計劃。而戰事的發展,也是跟著玉同塵的設定而發生的。就此事看來,玉同塵有絕佳的控制戰局的能力。而到了後來,敵人已經是殘兵,而我方的軍隊卻還是生力軍。這樣的優勢,加上玉同塵將軍絕佳的戰局控制力,卻依然讓阿史思那梁雲平安脫身,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機會,不太大吧?玉同塵將軍一味取笑我們不懂得軍事,避而不答這個問題,這又說明了什麼?”
我眼睛看著這下說話的人。這個人說話條理還算清楚,看起來還是稍稍懂些軍事的。當下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位大人,您既然知道玉同塵有絕佳的戰局控制能力,知道此等局面乃玉同塵一手造就,就不該問出這等荒唐的問題!玉同塵如若與阿史思那梁雲大達成了某種協議,故意放阿史思那梁雲一手的話,之前就不該大肆殺戮阿史思那梁雲部族!大人可知道,當日一戰,阿史思那梁雲部下,有多少人喪生在那裡?”
對方一頓,卻是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才說道:“阿史思那梁雲部族,死掉多少,玉同塵將軍也不曾上奏朝廷。現在玉同塵將軍要說多少,就是多少,難道我們還能再去查證不成?”
我朗聲大笑起來:“大人連前去查證的興趣都沒有,卻有興趣在朝廷之上,信口雌黃,誣賴玉同塵?身為朝廷臣子,不欲為朝廷多做實事,卻將興趣集中在攻訐功臣身上,大人難道無愧於心乎?”笑聲止住,我眼睛釘在那廝身上,目光凌厲,“眾所周知,玉同塵與阿史思那梁雲,乃是大仇,當日玉同塵曾落在阿史思那梁雲手中,幾乎送掉了性命。如若是誣賴玉同塵與突厥其他酋長勾結尚且有人相信,說玉同塵與阿史思那梁雲勾結,簡直是天下最荒唐的誣賴!這幾位大人,您想要算計玉同塵,卻是找錯了藉口!”
“玉同塵將軍與阿史思那梁雲有仇恨,的確是眾所周知。然而無論是誰,接到這樣的戰局,卻讓敵人首腦安然離去,總不能交代——或者是與敵人有勾結,或者是因為指揮能力低下,不適合統帥如此大戰——玉同塵將軍,以為如何?”
說話的是馮士元,那語氣緩和下來,內中的意思,卻依舊咄咄逼人。我淡笑了一下,說道:“不是玉同塵狂妄。玉同塵統軍能力,不敢自稱是大興朝第一,但是至少也可以自認排的進前十!當日戰局,能得到這樣的收穫,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將阿史思那梁雲留下!”
我的語氣,也是相當的溫和。但是溫和的語氣裡,卻是隱藏著一個詞——狂妄!
極度的狂妄!
我自稱排的進前十——卻又自稱,當日戰局,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收穫,無論是誰,都不能將阿史思那梁雲留下——這樣的話語,無疑是在度點燃了火藥庫!
馮士元上前一步,說道:“當日的情景,果然已經不能得到更好的結果?”
我淡笑:“果然!”
馮士元厲聲說道:“你可敢與兵部諸人,當殿推演?由兵部之人統帥我方,由你來主持阿史思那梁雲的軍隊——我倒是要看看,阿史思那梁雲,可有什麼辦法,逃脫生天!”
我哈哈一笑,朗聲說道:“有何不敢?馮大人,您可以多請兵部的人……幾個人一起參謀,或者有萬分之一的獲勝希望!”
我說話的神態,是瀟灑無比,也是囂張無比。然而囂張之後,心,卻是輕輕的顫慄了一下。兵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