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幾十丈之處立著兩個年輕女子。當前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妙齡女郎,面容絕美,身材曼妙,紅衣紅裙,披著一張火紅的披風,顯得英氣勃勃。身後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穿綠衣,梳著兩個圓圓的髮髻,表情憨厚,好似這紅衣女子的丫環。
這兩個女子也被簫聲吸引,向船頭的公子望去。那綠衣丫環“嗤”的笑了一聲,道:“小姐,這不是在寺廟中,一直賊眼兮兮的盯著你看的哪位賊眼公子麼!”紅衣女郎斥道:“別亂說,哪有什麼‘賊眼’,這公子不過是多看了咱們幾眼罷了!”綠衣丫環輕笑道:“是!沒有‘賊眼’,這公子的蕭吹得真好聽。”此時,那畫舫已行到二個女子身前,慢慢停了下來。簫聲耍了幾個花腔,停止吹奏。那錦衣公子放下玉簫,向那紅衣女郎作揖道:“小生姓陳,字智美,本地人士,不知小姐是不是第一次來西湖遊玩啊?”不待紅衣女郎回答,綠衣丫環搶著說道:“我們是不是第一次來西湖與你何干?你在寺中盯著我家小姐,又一路跟隨到這裡,你是何居心啊?”那陳公子臉上一紅,道:“抱歉,小生冒犯了。”
那紅衣女郎轉頭對綠衣丫環道:“小燕,不得無禮。”接著對陳公子道:“我們來到此地也有幾年了,可是卻是第一次到西湖遊玩。”陳公子笑道:“西湖有十大美景,可以步行走過去,這柳浪聞鶯是不可錯過的。喜歡泛舟的也可以租一條小船,這曲苑風荷,平湖秋月都是大大的有名啊!我是本地人,姑娘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為姑娘做一個嚮導。”紅衣女郎搖頭道:“不必了,謝謝公子的好心,我還有事情要辦。”
陳公子聞言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正想再說什麼,忽然一陣冷風吹皺湖面,接著稀稀落落的落下幾滴雨來。綠衣丫環驚呼一聲,道:“小姐,糟了,下雨了,咱們忘了帶傘。”陳公子聞言,忙道:“我這裡有傘。”說著,早有下人遞過來兩把雨傘。陳公子將雨傘遞給這紅衣女郎。紅衣女郎稍一猶豫,將雨傘接過,斂衽一禮,謝道:“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家居何處?這雨傘……”陳公子忙搖手道:“不敢勞姑娘芳駕,我還是上門去取好了,不知姑娘住在何處?”這時,雨勢漸急,那綠衣丫環開啟雨傘,拉著小姐道:“小姐,快走,雨下大了。”說完轉頭對陳公子道:“我們住在那邊二十里遠的李家村。”說著,向西遙遙一指。陳公子急問道:“請問姑娘芳名?”卻見那丫環拉著紅衣女郎頭也不回的急匆匆去了。
陳公子痴痴的望著紅衣女子的背影,口中輕聲念道:“是李家村麼!”這時雨水已經將陳公子的身上澆透,陳公子只是向遠處張望,竟沒發覺。不遠處的李無真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好笑。瞧著陳公子痴痴呆呆的樣子,定是會去李家村尋這紅衣女子了,只是不知這紅衣女子是否對他有意。
李無真見雨越下越大,正想轉身回去,忽聽到湖面上一聲呼喝,“快把船讓開,老子要靠岸了。”李無真見語聲兇惡,禁不住又向湖面望去,只見一條黑sè大船正要靠岸,卻被陳公子的船擋住了去路。陳公子身邊的一個青衣僕人喝道:“叫什麼!杭州陳公子在此,你不知道嗎?”只見黑船船頭幾個長相醜陋的黑衣人一起笑了起來,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喝道:“我不管什麼狗屁公子,沒看見這個旗子了嗎?眼睛瞎了還是想找死?”陳公子向船頭望去,只見船頭豎著一杆黃旗,旗上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怪蛇,陳公子望了一眼旗子,頓時臉sè鉅變,向船頭的黑衣人慌忙擺手道:“抱歉,抱歉,船家快把碼頭讓出來。”
李無真看到陳公子臉現懼sè,心中暗暗詫異,心道:“不知這些黑衣人是何方神聖,竟然連杭州城的世家公子也不放在眼裡。”這時陳公子的船漸漸走遠,李無真聽力超過常人,只聽那僕人道:“公子,咱們是世家大族,怎麼會害怕幾個船伕走卒。”陳公子道:“你有所不知,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