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機制的調整,勢必要影響到體制中一部分的人利益,而這部分人往往都是體制內的中堅力量。
而即使是調整,往往也會走入兩個極端,要麼國退民進國有資產流失,要麼國進民退與民爭利製造壟斷。
遊走在兩者之間的成功案例並不是很多,但是透過機制的調整,實實在在的觸動了經濟發展的鏈條,近十年來華夏的經濟逐漸的活躍起來,在國際上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柏書記,北城改造您是否真心傾向民企,是否不想國企參與的更多?”沐楓問道。
柏彥偉嘆了一口氣,“我回答是,這不是我個人的想法和決定,也許你會認為我有不想承擔責任的嫌疑。
個人的方面,我不和你解釋,即使你有誤解,那也是正常的,我完全可以用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來敷衍你。
可是政府方面,我們也有自己難處,如今國泰民安,經濟上升的勢頭很足,老百姓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哈哈,我們中的有些人,卻對自己的權利意識越來越重。
咳,我有我的苦衷,政府有政府的難處,我只能告訴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這是集體的決策。”
柏彥偉說的比較隱諱,但是直接承認改造希望民企來完成。
這確實是集體的決策,為什麼需要民企參與,讓他們來做主導?
這樣的大規模城市改造,拆遷工作難度大是其一,政府債務已經很繁重才是關鍵。
北城的改造是系統工程,總投資額度需要幾百億。
金融系統現在最不願意和政府打交道,前兩天柏彥偉替市裡一個國有企業當說客,某國有銀行行長直接封門,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這個********。
“柏書記,那您就不擔心這其中的錢權交易嗎?”沐楓道。
“擔心,當然擔心,又怎麼會不擔心呀。”
柏彥偉無奈的說,“沐楓,既然說到了這裡,我就多說幾句。你說的問題是隱性問題,我們關注的問題是顯性問題。
你不要先急著認定我官僚,我想表達的是,隱性的問題是大家能有一定容忍限度的。顯性的問題是沒有容錯機會的。
比如說**,是我們主政的人無法控制的,它是管理中機率事件,卻一定要承擔責任。
我不太關心,也無權去關心其他人是如何執政的,就我而言,我從不奢望我的下屬個個是聖人,小有錯誤別太多,能為一方百姓帶來實惠就好。
至於那些只顧名望的所謂清官,在我看來,也未必一定是好官。”
“哈哈,柏書記,你意識中不苟同《具官論》,行為中卻認同《具官論》,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柏彥偉一怔,旋即一笑,“還是被你繞了進去,我無法再否認,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不苟同。”
“柏書記,那就好,您既然這樣認為,那我們參與北城改造的工程,我個人認為沒有任何問題。”
沐楓誠懇的說,“恰恰因為您和芷婷的關係,我們的標段我可以向您保證,絕對不會讓您為難。”
柏彥偉點點頭,“我相信你的話,沐楓,你就別一口一個柏書記的,就算你和芷婷沒有關係,以我的年齡,託大你叫聲舅舅不為過吧!”
“還是叫叔叔吧,叫舅舅太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沐楓設身處地的為柏彥偉和納蘭芷婷著想,並不想讓自己個誤會繼續加深。
“傻小子,你不是很會借勢嗎,叫舅舅對你和新豐豈不是更有利嗎?”
柏彥偉很是爽朗的一笑道:“沐楓,你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但是還是難免有著年輕人的驕傲。這不過是個稱謂而已,證明不了什麼。佛家雲:不著相。”
沐楓也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