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後,也不待韓東培等人答覆,便朝費揚古點點頭:“咱們回去吧。槿璽想必等得焦急了。”
費揚古雖不知胤禛為何將那撈什子武林傳承攬在自己身上,但見他如此篤定的模樣。想必另有法子,也就不再多問,朝韓東培幾人一一別過,又對胡一峰說道:“胡老弟若還不急著離開京城,可隨時來找愚兄敘舊。”說完,就隨胤禛幾人走出了廢屋。
一見胤禛與費揚古毫髮無傷地出來,槿璽方才大鬆了口氣。剛才雖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可聽到刀劍“叮叮噹噹”的互擊聲,她的心差點就懸在了嗓子眼。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她發現死亡這個詞竟然離自己這麼近。也是第一次。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像剛來那會兒那麼置身事外地活在這個世界了。
她握緊了雙拳,盯著廢屋方向,暗暗下定了決心:她要強大。不能再滿足於眼下這副只能自保無虞的身體,她需要更強大。至少,在家人面臨危險之時,她能將他們毫髮無傷地解救出來。
武林傳承嗎?槿璽腦海裡閃過那些已經深深印在記憶裡的武功秘笈和奇門遁甲之術。暗暗點了點頭,她決定好好利用這些資源,既然是它們自動送上門的。有就別怪她不客氣地拿來用了……
“阿瑪!你沒事吧?”
“你……你怎麼也在這裡?”費揚古驚訝地瞪著槿璽,再轉頭看看胤禛。
“哦,槿璽她說不放心,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安全地出來,所以我就讓她在外面等了。”胤禛笑著替槿璽解了圍。
見四阿哥這麼說,費揚古倒也不好再責備女兒什麼了。畢竟她也是出於孝心。
“阿瑪。咱們先回去吧。額娘可擔心了。”看看天色,日頭都快落山了,這一來一去,竟然已經一整天了。
“你不急著回宮吧?一起去吧。我還有事找你商量。”趁費揚古整衣淨臉之際,槿璽著胤禛走至一旁。輕聲說道。
“嗯,正好。我也有事與你說。”胤禛點點頭,武林傳承的事,務必解決。否則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潛入京城找麻煩。
……………………
那廂廢屋內,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
“依韓盟主看,四阿哥此話是否當真?”馬幫楊蓋天忍不住開口問道。
韓東培捋了白鬚,搖搖頭:“不好說。看四阿哥的面相,此人不是陰險狡詐之輩,只是,皇家子嗣素來早熟,雖說四阿哥年歲不大,可也不能保證說他毫無心機。”
“師父,依徒兒看,那四阿哥不像是在說謊。想他什麼身份,用得著如此與咱們周旋嗎?以他剛才顯露的身手來看,武功絕不在徒兒之下,而一直緊護他左右的那名侍衛,內功心法絕對在徒兒之上,即便是與師父一對一,也不能說……”
“行了行了,為師知道你觀察入微。”年近七十的韓東培,被自家唯一的徒弟一說,老臉有些掛不住。
想那侍衛最大也不會超出二十歲吧,小小年紀,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徒兒沒有看出對方的內力極限,老實說他自己也沒有,這說明什麼,那人的身手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等……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還不被長生谷裡那幾個老不死的笑話死。
“誒,依我說,就大大方方地前去赴約又怎樣!咱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過就安插了幾個眼線盯著費揚古府裡的一舉一動罷了。如今既然四阿哥提出來了,那就趕緊撤了吧。”沉默了良久未說話的漕幫翁兆榮開口了。
“沒錯,翁幫主所言甚是。咱們不過是需要那聖物幫咱們幾個小忙,並沒有心存不軌,赴約就赴約,怕那麼多做什麼!”楊蓋天聽翁兆榮如此一說,也爽直地同意。
韓東培見兩人皆同意赴約,也就點點頭,“無論如何,安全第一。”他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尚武村上下近萬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