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很有威望。他這麼一說,董興和張信也跟著附和起來。
盛庸和周興卻主張,要儘快派人支援金州,保護好明軍在遼東半島最後一個橋頭堡。
吳高、平安和郭鎮則主張,等待聖旨,聽朝廷的最新指示。
這一下子有了三種意見,大家都瞅向朱植。
這一段時間,這少年王爺已經給大家太多的驚奇了。
“嗒、嗒、嗒。”
可是這一次,朱植始終沒有發言,只是用小手習慣性地敲打著桌面。這是他從後世帶來的一個習慣,一思考問題就這樣。
眾將有些失望,看來紙上談兵終覺淺,等到要真刀真槍玩命的時候,聰明如小遼王也沒了底氣。
其實朱植心裡一直在清點自己的那點家底,看到底有沒有一戰必勝的把握。
首戰必勝是偉人發明的重要戰術原則。但是對於遼東來說,必須要放在戰略高度去落實這個原則。
可是如何做到呢?
剛剛成軍的廣寧中護衛只有三十來支新式迅雷銃,兩百輛新式戰車,然後就是從臨清軍營領取的一堆破銅亂鐵。
用熱兵器,規模太小,成不了氣候,用冷兵器,質量又太差。如何支援遼東?
而且,剛剛安排宋忠帶領夜不收前往遼陽偵查知情,現在情況不明,也不好下決心。畢竟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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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植看大家瞅著自己,卻象沒看見似的,又瞅了瞅身邊的參謀長。
他雖然人看起來稚嫩,臉皮卻是很厚的,很有穩如老狗的經驗。
張石心裡其實也沒有多少底數,後世只是組織過幾次演習,談到實戰,也是一隻菜鳥,一隻很老的菜鳥。
他見遼王一直瞅著自己,只好慢慢整理思路,說道:
“我認為,遼西、遼東互為犄角,救肯定是要救的。”
“但是,廣寧中護衛後軍骨幹輪訓還要兩天時間,左、右兩軍骨幹輪訓還要十四天時間。”
“如果再新造一些槍支,確保士兵們掌握基本的射擊要領,至少要訓練七天時間。新購買的騾馬也要訓練,特別是適應火槍射擊的訓練,否則就會炸營。步兵和戰車協同訓練至少需要七天時間。”
“盔甲也要準備,新兵沒有頭盔,穿的都是棉衣,裡面連鐵片都沒綴上,如果遇到近戰,恐怕要吃虧……”
張石說的是實情,分析的也很到位,言下之意,廣寧中護衛短期內不適合出動。
聽他這麼一說,半天沒有發言的廣寧衛指揮使楊文也說道:
“我和蓋州衛指揮使葉望和金州衛指揮使馬雲也算認識,二人原為長槍王謝再興手下猛將,號稱金槍元帥、銀槍元帥。”
“二人手下長槍兵,與同等數量蒙古騎兵正面野戰,有七成勝算。如果堅城固守,即使面對三倍敵人,也有六成勝算。”
“如果蓋、金二城糧草充足,二將不輕易出擊,堅持兩個月應該沒有大問題。”
聽楊文這位專業人士這麼一分析,朱植也有了思路和底氣。
他覺得,只要金州能再堅持一個月,那自己可能突擊裝備二百支迅雷銃,四百輛新式戰車和兩千杆錳鋼造的長槍,升級一批棉甲,生產一些簡易頭盔,再從郭英那裡借一些弩兵、弓箭手,也許可以對付兩、三萬蒙古鐵騎。
如果沈家到印度的船隻提前回來,有了烏茲鋼的加持,自己更加有把握。
思考一番後,他終於拍板了:“既然無論是戰是守,都要等一個月,金州至少還能再堅守一個月。那我們就統一思想,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整軍備戰,一個月後再東征遼陽。遼王府護衛不戰則已,戰則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