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不一會兒,就見婆子們提了浴桶走了進來,浴桶中冒著煙氣,芙兒將煮好的藥倒了下去。頓時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芙兒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順道將門關上。
尉遲試了試水溫,才幫著念青將衣服脫了個乾淨。這才讓她坐了下去。
念青一落座,便對著尉遲說道:“相公,你不去書房看書?”
“我怕你煩悶。”他把她的長髮盤起,舀起一勺子水就倒了下去,這才笑道:“我家娘子膚如凝脂。”
念青嗔了他一眼,這才笑道:“明日如依就要去國子監上學了,得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你說那範珂可還會來?”
尉遲嘴邊的笑淡了去,眼中卻是越發冰冷。“聽說最近嶽韌宣在打聽她的訊息。這兩日還想入府來做客。”
念青臉上掛了笑意,她抬手,露出光潔的手臂,這才笑道:“不若就給他們創造個機會,明日我正好答應了大嫂一同去寺廟走走。”
尉遲低眉道:“那我便邀請一些人來家中坐坐。”
念青這才笑道:“對於小三,要絕對冷酷。”否則那些人蹬鼻子上臉,狗皮膏藥一般貼著。真想拿個蒼蠅拍就給拍死得了。
一早,念青便和大夫人上了馬車,隨性二十個侍衛一同去了蘭若寺。
這個訊息傳入天一軒,尉遲風和二奶奶這就見到範珂走了進來。嫋嫋婷婷的模樣,甚是可人。
“範珂見過二爺,二奶奶。”
二奶奶立即扶了她起來,這才問了問柳絮。“知道夫人和大嫂去蘭若寺幹嘛了嗎?”
“說是大夫人當初得了一個求子妙方,帶了夫人一同去看看。”柳絮低頭回道。
尉遲風端起茶杯,一口飲盡,這才說道:“這端木念青定是有了隱疾,否則何須去蘭若寺求子。”
二奶奶面上卻是猙獰。自己入府都快兩年了,大嫂若真有秘方,為何不分享與我!等大嫂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範珂見二人的臉上,這才低頭說道:“奴家剛從府外進來,見門口停了不少的馬車,可是有客?”
尉遲風笑道:“不過是侯爺尋了幾個公子哥兒聽琴罷了。”他眉眼一跳,這才對範珂說道:“我們今日倒不用彈琴,你與我一同去了。只要你有本事讓侯爺與你呆在一個屋裡。那麼你的事情便好辦了。”
範珂垂了垂眸子,笑道:“多謝二爺提醒。”
尉遲風的目光閃過陰冷一笑,這才說道:“走吧。”
二奶奶待他們二人離去,這才對著柳絮說道:“整理一下,我們也去蘭若寺。”
柳絮聞言,低頭應了是。
此時,安平侯府的馬車正行駛在道上,念青掀開窗簾,見道上楓葉染紅,倒映在湖面上,湖水盪漾出幾層顏色,她才笑道:“大嫂,現下如依去了國子監,你可想過為如依添個弟弟妹妹?”
大夫人一笑,卻是搖頭道:“這事我也不急,順其自然便是。”
念青是抿了抿唇,尉遲同哪裡就肯只有一個女兒,這娶了紫音想來他就等著紫音為他開枝散葉。如若不忙著點,這日後……
“大嫂,這紫音入府,若是日後得了大哥的心,這就難辦了。我只是想這望月樓分給你一半,日後若是大哥真是寵了那紫音,也不敢對大嫂不敬。”不知道大夫人有沒有為這生兒子煩惱過,所以她也不好當面勸人家懷孕。只好將這望月樓做引子,引起她的警惕罷了。
大夫人眯起了眼,“他敢!”自己為他生了如依,如依是個乖巧伶俐的,自己管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還不是她在後面幫襯著。他怎麼敢!
只是話說回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就昨日他看音姨娘的目光,都能讓她察覺出異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