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蟾還沒說完,關緒清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個葉祖珪,膽子也太大了,朕只是囑咐他給日本人一點顏色看看,稍稍在公海進行一下騷擾就可以了,沒想到他竟然打到東京去了。”
劉步蟾驚魂未定,疑惑的說:“難道……這是皇上授意的?”
“算是吧,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朕現在也不知道他葉祖珪究竟想要幹什麼,莫非他要憑一己之力,滅掉天皇不成?”
“皇上,據得到的最新情報,葉祖珪已經率領著一部分海軍陸戰隊員們登陸東京了,日本人好像並不敢輕舉妄動,還舉行了特別的歡迎儀式……”
“嗯,看來葉祖珪是要和日本人談判了,密切關注東京的動向。另外命令北洋艦隊派出一支主力分隊,*近到公海上面,繼續給日本人施壓。”
“喳。”劉步蟾剛要退下,卻見電報局局長戴鴻慈慌慌張張的走進來,把一封電報呈給了皇上。
關緒清開啟電報一看,正是葉祖珪從東京發來的:臣葉祖珪叩請皇上金安,臣有違聖命罪該萬死,然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理應報國圖治,臣不如此難申海軍將士之志氣,難振我中華浩浩國威,此番一去,不戰而屈人之兵,若戰,則臣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這個葉祖珪真是太不像話了,簡直就沒把朕放在眼裡。”關緒清顯得非常生氣,但眼睛卻始終盯著劉步蟾的臉。
劉步蟾臉一紅,急忙跪倒:“皇上,請您下旨治臣督率部下不嚴之罪。”
“算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者說葉祖珪率艦出港也是朕當初授意過的。”關緒清仰面望著大殿上的頂梁,悠悠的說道:“朕只盼葉祖珪能平平安安的回來,要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日本損折朕一員大將,這可就太划不來了。”
葉祖珪這次出離軍港確實是皇上的意思,但後來葉祖珪直搗東京灣,卻出乎了關緒清的意料之外,原來關緒清也沒想要有這麼大的規模,只不過是給日本政府一些壓力罷了,迫使他們早日答應中國的外交條件,卻沒想到葉祖珪真是膽大包天,就藉著這個由頭,又加上自己近來對局勢的判斷,才有了這兩天的神神鬼鬼的行動,先是戲耍了日本警備艦隊,而後又是海軍整編編隊直搗東京灣,讓日本岸防和東京京畿防護大驚不已。更讓中國海軍失落已久的虛榮心膨脹到了極致。
此外,關緒清為了謹慎起見,還有另外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在鄧世昌那裡,若是日本啟釁,海上鬧事就打船,岸上鬧事的話,那便可以對岸防進行還擊。
東京,日本內閣大樓裡。伊藤博文首先發話問道:“不知閣下此次前來,是奉了貴國皇帝陛下的命令,還是……”
葉祖珪笑著說道:“我國皇上的旨意乃是天意,伊藤君不該問的。”
葉祖珪的隨身副官一看伊藤博文等人的臉色很是尷尬,於是接過話頭道:“葉大人乃是宣威使,本軍全權負責翁大人的安全,但有事變,則本軍承擔宣威任務。如今幸好海陸安寧,本軍完滿完成任務。”
葉祖珪愕然轉頭,對副官道:“是宣慰,不是宣威,當著伊藤先生的面不可亂說話。”
兩個人就像唱雙簧戲似的,一唱一和,把在場的日本人搞得一頭霧水。
葉祖珪對伊藤博文笑了笑,說:“皇上另有旨意給我,令我務必於今日接回中國漁民,請貴國不要讓我為難。”
葉祖珪回頭對副官說:“臨來時皇上是怎麼交待的來著?”
副官識趣的一笑說道:“回大人,皇上交待說,此次命您來到日本,務必向日本嚴正宣告我方立場,一、無條件釋放被扣留的中國公民。二、嚴懲肇事兇手。三,賠償中國死傷者家屬損失。以上三款限令日本政府48小時內作出答覆,否則中國政府將採取一切有力的必要措施挽回損失,甚至不惜以武力來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