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並不長,但對於梁晨的性情,三人都有很深的瞭解。在他們看來,有著狼一般性格的梁晨,是不應該有這樣軟弱的情緒流露的。
沉默了幾秒鐘,杜重霄默默地掏出一支菸,走過去放進了梁晨的嘴裡,又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給對方點著。
只吸了一口,梁晨就開始忍不住大聲地咳嗽著。一旁的牟亦霖輕拍著對方的後背,嘆氣道:“梁局,還是別吸了!”
梁晨擺了擺手,在艱難地止住咳聲之後,那張由蒼白變為漲紅的臉龐強露出一絲笑意,含著菸捲道:“沒事,吸兩口就習慣了!”頓了一下,又望向杜重霄,啞著嗓子道:“聽說家裡給你安排相親啦,怎麼樣?對像漂不漂亮?”
“還行吧!”杜重霄笑嘻嘻地回答道:“比不上樑局您的那幾位,但我看著滿中意的,正打算進一步交往看看呢!”說到這裡,臉上的神色又轉為深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爸老媽眼紅別人抱孫子了,我不抓緊不行啊!”
牟亦霖與徐亦朗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那個女孩漂亮開朗,和杜重霄確是很般配,這幾天相處的也很是投機,他們是衷心希望自己的小師弟這次能找到幸福的另一半!
“梁局,真是對不住啊,要不是家裡安排了對像,我和師哥早就回來了,你也不會……!”杜重霄語氣中帶著歉意,因為家裡安排的相親,他才多留了兩天,卻沒想就是這兩天,梁晨出了事。
“再說這種矯情的話,我就扣你每月獎金!”梁晨吸了口煙,神情不悅地說道:“最後說一次,這件事和你們沒關係!”
正說著話,病房忽然被推了開來,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看著靠在病床上‘吞雲吐霧’的男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又幾乎是同時快步來到床邊,同時伸出手去奪男人嘴裡的香菸。
“我們還有事,梁局您好好休息哈!”杜重霄覺得有些不妙,向著兩位師哥使了個眼色,然後趕緊撒腿閃人了。果不其然,剛剛溜出房門,師兄弟三人就聽得訓斥聲從病房裡傳了出來,“哪來的煙?不是告訴你不能吸菸嗎?”
“重霄給的!”接下來是他們英明神武的梁局弱弱的回答聲。
“他給你煙你就吸,你怎麼就那麼沒原則呢?自己有傷不知道嗎?”又一個女聲響起:“那個杜重霄也真不懂事!”
在門口偷聽的杜重霄不禁淚流滿面,梁局太無恥,自己比竇娥還冤呢!
連雪霏與葉紫菁一左一右坐在床頭,梁晨已被強行按躺在床上。看著氣鼓鼓的小妖精和連記者,梁晨嘴角不禁現出一絲苦笑,啞聲道:“好了,不就是抽支菸嗎,又死不了人!”
‘死’字入耳,葉紫菁與連雪霏不禁同時變了臉色,兩女坐在床頭有如塑像般一動不動,只是咬著唇,用充滿霧氣的雙眼凝望著男人。已經被男人‘腦癌絕症’嚇過一次的她們,對於‘死’字特別的敏感。
“我錯了!我真錯了!”梁晨再次發出一聲苦笑,舉手投降道:“兩位姑奶奶,就原諒我一回吧,我保證以後聽話!”
“你啊你!”葉紫菁與連雪霏分別握住男人的一隻手,玉容上現出複雜的神色。其實她們理解,男人是為了蘭月的傷勢而心憂。蘭月受的槍傷遠遠要比男人嚴重,搶救了一天一夜,幾度處於瀕臨死亡邊緣。現在蘭月仍陷於深度昏迷狀態,換句話說,就是仍沒有脫離危險。
“放心了,小月不會有事的!”葉紫菁柔聲勸慰著。
梁晨輕輕嗯了一聲,目光望向空處,出神了半晌,方用低啞的聲音說道:“雪霏,你以前曾經對我說過,什麼都拿運氣去賭,不是個好習慣!當時我很不以為然,現在我明白了,你的話是對的!”
連雪霏美眸閃了閃,‘什麼都拿運氣去賭,不是個好習慣’是梁晨在江雲縣任職公安局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