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那裡得到的訊息!”姚小順連忙回答道。就在剛才,他接到看守所所長支作成的電話,聽到此事之後他不敢怠慢,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向梁晨彙報。
“我馬上就趕過去,你也帶人過去!”梁晨煩躁地說了一聲,然後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匆匆走出了房門。在爛醉如樓下等了近十分鐘,蘭劍駕著吉普車趕到。上了車,他用手抹了把臉,沉聲道:“去看守所!”
二十分鐘之後,梁晨趕到出看守所大門。此時大門前已經停了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顯然是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警員們提前趕到了。
在看守所辦公室裡,梁晨看到一臉不安地所長支作成。支所長四十多歲的年紀,有著一副五短身材,那身最小號的警服套在對方身上,也顯得空晃晃地十分不搭調。反倒是身旁的那個侯副所長生就儀表堂堂的模樣。
“梁書記,都,都怪我,是我失職……!”支所長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副鼻子眼睛糾到一起的模樣不但不讓人覺得可憐,反而讓人打心眼裡感到厭惡。
“你就給我說說,齊學歸是怎麼跑的?”梁晨沒心思和對方廢話,此時的他恨的幾乎想把這個武大郎模樣的支所長砍成七八段。齊學歸跑了,第一問責的當然是看守所長支作成,第二問責的,那就應該是分管看守所的副局長劉家武。然而他兼任公安局的政法委書記,也勢必要面對上級領導嚴厲的批評。
對於梁晨來說,這都是小問題。他所關注的是齊學歸逃跑之後的隱患。黑幫出身,身上有著濃厚黑道色彩的齊學歸在逃脫之後是斷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他要面地的,極可能是來自於齊學歸的瘋狂報復。這絕不是臆想,女友青瑩就已經經歷過一次綁架事件。
梁晨不擔心齊學歸會向自己動手,有蘭叔這個超強保鏢,一切暗算襲擊都將會徒勞無功。他擔心的是,喪心病狂的齊學歸會把報復目標放在他人身上。青瑩,紫菁,王菲菡,甚至江瑤,陸文竹,方雯雯,甚至是同意做證人指證齊學歸的趙依娜。
雖然縣公安局也逮捕了齊學歸的不少爪牙,但齊學歸在江雲經營這麼多年,未必就沒有其它後著!
“我,我也不大清楚!”支所長苦著一張臉,口中所回答的又是那種讓人極度發狂的話語:“我是聽值班警員報告,才知道……!”
梁晨用暴怒的目光看著這個飯桶,強忍著上前給這個蠢貨一頓拳腳的衝動,目光轉向一旁的侯副所長,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來說事情的經過,要是你也不知道,那麼你跟著他,一起給我脫裝滾蛋!”
他現在不僅是公安局長,更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分管公安局的他手中可謂掌握著對基層幹部生殺予奪的大權。看守所正副所長不過正副股級,在眼下犯了大錯的情況下,免職也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見梁書記動了真怒,支所長與侯副所長不禁嚇出一頭的冷汗。後者趕緊上前道:“報告梁書記,是這樣的,今晚是我當執。在凌晨快四點的時候,警員小王和小張慌慌張張地跑到我這兒來報告說齊學歸跑了。我連忙趕過去一看,果然,關押齊學的那個房間空無一人,我心想事情壞了,連忙打電話給支所長。所長過來之後,又給刑偵大隊的姚副隊長去了電話,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發現齊學歸逃跑時,是幾點?”梁晨冷冷問了句。
“大約,大約三點半多!”侯副所長硬著頭皮回答道。
“你們的支所長趕到後,給姚小順打電話,又是幾點?”梁晨陰沉著臉又接著問道。
“五,五點多!”侯副所長臉上的汗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而支所長的一雙小短腿禁不住也開始打顫。兩人已經預感到,一股狂暴雨就要來臨了。
“這當中的一個半小時,你們在做什麼?”梁晨幾乎是咬著牙問道。從三點半到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