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佔鰲等河州的回軍就是典型的例子。另外還有一種,就是在回亂製造者們的相互傾軋下,漸漸開始醒悟了的暴首。當然,他們也許並不是覺得繼續亂下去沒有出路,或許只是對於自己身處的地位及待遇不滿,因而一路看;手機站。16k……才最終會選擇了反戈一擊。董福祥應當歸屬這類。”
說到這裡,林海豐沉吟了一下,“所以啊,要區分他們是不是能夠在我們今後的教育、改造下獲得重生。有些人,是教育、改造不好的,儘管他表面上一時半會兒的會裝的溫溫順順,骨子裡卻還會時刻不忘他們心中的夢幻。就像龔總剛才說的那樣,別有機會,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以更加百倍的瘋狂來報復我們的紅色政權。這種人能留下來嗎?我們都不是神靈,誰也不可能地永存在這個世界上。隨著一代代人的延續,隨著戰爭硝煙逐漸被享樂的香風的淹沒,人的思想不可避免地要發生這樣或者那樣的變化。現在我們覺得香的東西,也許會被後世中的某些人當成是臭氣熏天的垃圾,而現在一些真正的垃圾,卻被當成香氣四溢的寶貝被他們捧上了天。所以,在我們手裡,一切能掃盡的垃圾,只要我們能看到,就必須無情地予以消滅。也許為此我們將承受某些人的謾罵,但這是我們對後世萬代最大的責任和貢獻。”
聽到林主任似乎是完全站在了自己的一邊,龔得樹有點兒得意地瞟了眼正凝神細聽著殿下一番大論的陳玉成。
“可是,龔總的話太絕對,”林海豐瞅瞅龔得樹,然後又看了眼陳玉成,“玉成呢,太注重表面上的文章。我說過你很多次了,不能總是以自己的君子之心去度小人之腹,眼光看的應該更透深一些,否則誤己誤國。”
“瓦亭關、六盤一下,不僅進入回亂腹地的大門洞開,而且陳得才與秦日綱的南路軍也連上了手。可以這樣說,固原現在已經是我天軍的囊中之物,我想,不久就會歸屬天朝。固原一下,白彥虎就成了一條死狗,無路可逃。”林海豐在菸灰碗上磕打了磕打菸斗,“我明白,一方面軍對待陝西回暴徒的殘忍,其實就是為了給馬化龍之流看看的,告訴他們忘恩負義的後果是什麼。”
“按照現在發展的態勢,估計徹底消滅了白彥虎這股匪幫之後,只要在馬化龍的眼皮子底下狠狠地再打他一下,殲滅他幾萬人,打疼他,用威懾加劇甘回的分化,馬化龍就得俯首稱臣。”左宗棠略有所思,“呵呵,看來董福祥這種人不僅不能殺,還要像馬佔鰲那些人一樣,給予信任。”
“是啊,這種結局很有可能出現的,不管怎麼說,榜樣的力量還是無窮的嘛。”林海豐笑著點點頭。
“回亂的平息想來已經不會是太久的事情了,現在……現在我們倒是應該考慮考慮對回亂平息之後的安排了。”左宗棠想了想,俄爾又接著說到,“按照紅一方面軍的平叛公告,如果甘回肯歸附,那麼可以就地安置。對那些死不改悔份子呢?應該,也只能實施整體的遷移安置。我看,就找一些不毛之地,叫他們去墾荒,既然放著安穩的日子不願意去過,那就白手起家,重新來過。”
“呵呵……不毛之地?我的左參謀長啊,你可是太吝嗇了吧。”林海豐笑著搖了搖手,“陝西暴亂的遺留全部內遷,對那些不肯放下武器的甘回也是如此。內地環境好,適合新遷入的人家恢復生產和生活,同時,遠離那塊傷心之地,也便於他們儘早忘卻以往的罪惡所帶來的痛楚,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嗯……向天京請示一下,就以江蘇作為安置地最好,那裡是我們紅色天朝的大本營,革命之風在每一個角落都刮的風起雲湧,也便於他們的思想轉化,更便於回漢之間的融洽相處。”
“好是好,可這捨近求遠要花費咱們天朝不少的財力物力啊。”左宗棠呵呵一笑,“不過,為了顯示出我們天朝的博大胸懷,花點兒就花點兒吧,誰叫咱們趕上了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