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你想打馬虎眼也不行啊!我為什麼讓你檢查水瓶裡的水呢?你應該很清楚。其中加進了安眠藥。我喝了它,就睡著了。之後是誰進來,擰開煤氣開關,這你當然最清楚。〃
〃那麼,您是說我要殺您嘍。或者是您連我進入房間也看見了?〃
〃要是看見的話,就不用這麼費事了。但你確實恨我,恨到想殺我的地步。〃
〃我明白了,是為了說那些話,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的嗎?可是,即便像您所說的那樣,真有人想殺您,那天夜裡擰開煤氣開關的也不是我呀!〃伊津子說道,並搖搖頭。
〃那麼,迦納君,你認真聽我說說吧。不好意思得很,我知道自己幾乎要被殺死時,非常害怕,害怕得要發瘋。以前我一直假裝膽子很大,好像誰都不怕似的。可是,人真是可憐哪!無論採取什麼態度,也只有那個人對生命感到安全的時候,才能堅持他的態度。在自己的生命被當成獵取目標的現實面前,偽裝之類的東西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這就跟殺人犯在絞首架前神智昏迷一樣,魂飛魄散,害怕極了。特別是在不知道誰是犯人的場合。乾脆說吧,我寧可希望你是那天夜裡的犯人。你有殺我的理由,你要是犯人,我也能原諒!〃
植的面部表情和語言都是認真的。伊津子第一次看見植這個樣子。他既不是假裝壞人樣子的男人,也不是野獸一般的男人。但伊津子又搖了搖頭。
〃您的心情,我明白了。不過,不是我。我確實恨您,甚至於想殺您。可是,我只能說不是我乾的。〃
然而,不知為什麼,伊津子避開了植的視線。這在植的心裡形成一個黑色的疑團,並且逐漸擴充套件開了。
但植不是警察,伊津子否定的事情,他不能再說什麼了。
植抱著胳膊,閉著眼睛。他根本無法判斷伊津子究竟是不是犯人。
喝過加入安眠藥的水是確實的,第二天透視水瓶裡的水沒有安眠藥沉澱也是確實的。無論伊津子是否實際檢查過,她的回答是正確的。
可是,犯人不會把可以作為證據的加入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