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就在這個時候,沈月舉著的指揮刀也落了下來,呼地一聲劈向了對方的腦後,那鋒利的刀鋒如果真落到來人的脖頸上,恐怕就能讓他血管破裂,死不了也差不多。
耳邊傳來了寒風,這讓沒有防備的那個人心中一顫,但是他也是老手,所以立刻就冷靜下來了,身體朝地面上倒去。
在地上一個翻滾,然後從地上跳起來,豺狼顧不上被桌子角撞疼的腰部,回身一把抓住了沈月的手腕,然後用壓低了的聲音喝道,“沈小姐,是我,別動手。”
“是你這個漢奸!”沈月見來的是豺狼,知道他是個大漢奸,幫著日本人做了很多壞事,所以她不但沒停手,反而用力朝回奪著刀,一邊罵道,“你這數典忘祖的敗類,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拼了。”
豺狼心中暗笑,他知道自己被誤會了,但是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所以他乾脆手腕用力,把智指揮刀從沈月手中奪了下來,然後回手一手刀劈在了沈月後頸上。
哼也沒有哼一聲,沈月翻身栽倒,昏了過去,然後被豺狼抱在了懷中。
豺狼把指揮刀丟在地上,然後抱起沈月到了門邊,朝外面側耳傾聽了一下,發覺被他支開的日本兵還沒有回來,急忙開啟門走了出去,然後朝後面的圍牆走去。
這裡位於宅子的中後部,向後走穿過後院就是大宅的圍牆了,豺狼熟門熟路的抱著沈月來到了圍牆邊,然後輕輕朝對講機中說道,“羅霄,人我救出來了。”
稍微停頓之後,牆頭上露出了一個人的腦袋,緊跟著有人翻身跳了進來,正是羅霄手下的一名特戰隊員。
看了看豺狼手中的沈月,他低聲說道,“豺狼隊長,我們軍團長就在外面,他讓我來接應你救人。”
豺狼點了點頭,“好,你馬上帶著她出去,我要返回去佈置一下現場,估計很快犬養健就接見土肥原回來了。”說著話把沈月遞給了那名特戰隊員。
從豺狼手中接過沈月,特戰隊員轉身把沈月遞給從牆上伸下手來的另一名特戰隊員,自己也翻身跳上了圍牆,然後躍出牆外不見了人影。
在牆外,一對特戰隊員正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環境,羅霄站在一輛汽車旁邊,正在仰起頭注視著牆頭上的情形。
見沈月被送了出來,羅霄一揮手喝道,“撤退。”
所有人上了一輛卡車,然後發動起來朝前駛去,一溜煙的消失在夜色中,等鬼子的一支巡邏隊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
等特戰隊員將沈月接走之後,豺狼這才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急忙返回犬養健的辦公室,把地上的東西佈置了一下,這下子看上去就彷彿是有人來救走的沈月了。
布完了局之後,豺狼拔出駁殼槍,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然後舉起槍將槍口對準了左臂,咬著牙扣下了扳機,然後射出了子彈,砰的一聲鮮血就爆射而出。
捂著胳膊靠在門口處,豺狼咬著牙舉起了駁殼槍,朝著天空放了好幾槍,然後大聲喊道,“有人闖進憲兵隊啦,有人劫走沈小姐啦。”說著話他還裝模做樣地咳嗽了兩下,最後浮現了一絲血跡。
槍聲一響,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日本憲兵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將這個院子圍攏了起來,就連機槍都架上了,警惕的注視著裡面的動靜。
這時候豺狼已經退了出來,他也在人群中,手捂著肩頭的傷口朝著那些日本兵喊道,“快,人就在裡面,進攻。”
日本憲兵們的機槍響了,朝著屋子裡一陣狂射,打的窗戶上的玻璃全都碎了,就連兩扇木門也被打的佈滿了彈孔,就彷彿是兩面篩子一般。
“衝啊!”
在一陣疾射之後,日本兵發起了猛攻,他們一擁而上,踹開了屋門,然後衝近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