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表現很糟糕若不是最後總算還是帶回了單疾風來,大概,受的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哼一聲了。
凌厲將從單疾風處拿到的左先鋒令牌交出,拓跋孤也便收了走,揮揮手讓他們先退了。這畢竟是他的新婚之日,他終究懶得在這當兒多說什麼話。
直到這日深夜。
直到深夜,蘇折羽終於酣睡的時分,他才帶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走下那個昏暗的地牢。重重把守的地方,困著一個同樣清醒的人。
單疾風看到他,冷笑了一聲。
你果然等不及要來找我了,拓跋辜!
拓跋孤卻只是沉聲吩咐左右:剝掉他衣裳,拉他到外面來!
月光清冷冷地落下來。單疾風抬頭望了望。他冷笑是因為,這個晚上,像極了他惡夢了十幾年的夜。
教主……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後浮出。拓跋孤不消回頭便知是霍新。
若你是來求情的,那便不必了。拓跋孤冷冷向邊上人伸手:匕首。
匕首是他早叫人備好的。他早已想好他早已說過要讓單疾風受盡凌遲之苦而死。無論此刻誰來阻止,都已沒有用了。
不是……霍新否認。屬下……
不是最好。對付叛徒,青龍教人人有份。
拓跋孤手抬起,第一刀由他開始,“嚓”的一聲,竟無比迅速眼睛都不須眨一眨,他削下了單疾風頰上一片肉來。
單疾風臉頰本已略略陷下,這一刀骨肉齊傷,霍新心一跳,喊都喊不出,肉已剝離。拓跋孤將匕首一擺:你來。
我……?霍新大驚。他看單疾風單疾風竟咬著牙,一聲都未發出。
本座已說過,人人有份。拓跋孤道。你既然來了,第二刀給你。明日一早替我傳令下去,凡我青龍教中人,每人必須在單疾風身上割一刀,只是,誰都不準弄死了他我看他多久才會慢慢痛死!
教主,這隻怕太……
若覺得害怕,便早點動手,愈晚的,豈非愈是不好看麼?
倒不是害怕……
對了。拓跋孤轉過身來,打斷他的話。
若是不肯動手的,便可以收拾東西,離開青龍教了。
霍新再也無話,只停頓了一下,道,其實屬下此來是替凌厲送封信。
凌厲?拓跋孤略略意外,卻又略有預感。
怎麼,莫非他怕受責罰,竟逃走了麼?
他似乎有事離開。
拓跋孤皺眉,接信來看。
此刻的凌厲,已在青龍谷外。怕被責罰這是個原因,卻只是個附屬原因。
邵宣也將那張“已找到蘇扶風”的字條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你總要去吧。邵宣也說道。縱使……你們有些不愉快。
他見凌厲不說話,又跟了一句:我陪你同去。
凌厲方才點了點頭,道,好。
姜菲已在谷口等了許久許久。她仍為父戴孝,不便入谷攪到大喜的氣氛,是以始終徘徊。見得二人,早已按捺不住。
好不容易……!她上來拉住邵宣也道。快跟我來吧。
她人在哪裡?凌厲道。
姜菲看了他一眼。不願,但她情況很不妙,所以我先趕過來了。
情況很不妙是什麼意思?
等你見到她就知道。
凌厲的信,便是在見到了蘇扶風之後寫的。只因他見到了她,便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蘇扶風躺在一張柔軟的榻上,可是身體並不柔軟。她睡著,安靜著,臉上沒有半點往日的神采。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只以為她已經死了。姜菲道。她躺在一隻船裡,從那江上游飄過來的,不知道飄了多久,看起來是被什麼人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