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左右先鋒。原本指的是單疾風與顧笑塵那兩個已經不復存在的人。
他抬起眼睛。……倒只好問問顧世忠了。他說著站起身來。
等一等?燕忽地叫住他。先別找顧世忠來。
怎麼?
】燕苦笑了笑。顧笑塵之死。我脫不了干係。不想見顧世忠。
】四使倒不該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吧?
若我只不過是“卓四使”那倒是不怕。卓燕只得嘆了口氣道。單顧兩家一直是世交,我本未存心要與顧笑塵針鋒相對,可那一日他提到疾風是死於他手,我……
他似是有些難以為繼,又歇了一歇,方道,這件事倒當真令我十分難受,只是現在說這個。也已晚了。
拓跋孤不語,卻還是站起來,回身出去了。隔了一會兒,他返進來,道,我已讓方愈去將顧世忠叫來。現在你還可以作個選擇等一會兒是以卓四使的身份不聲不響,還是以單疾泉的身份來說明實情。無論你是誰,若你沒勇氣見他,那麼你心裡繼續難受下去,亦沒人幫得了你。
話音方落。那邊腳步聲已近來。教主找我麼?顧世忠在外躬身行禮。
嗯,有件事問你。你先進來。拓跋孤道。
顧世忠走進,見卓燕仰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亦只看了他一眼,轉向拓跋孤道,是什麼事?
下教中是否有這樣一個人五十多歲,頭髮發黃、右頰有痣的?拓跋孤開門見山。
這個……顧世忠想了一想道。還當真未曾有芋。教主提到這個是為了……?
拓跋孤不答,又道,那麼以前可曾有過?在我爹還在世時你可有芋?當時應是二十多年前,此人該是三十歲上下。
顧世忠想了想。並無芋。他思索著道。…
二十多年前你已經是青龍教右先鋒,若你也不知道有這麼個人,那麼顯見當時至少我爹身邊,並沒有這般親信之人了。拓跋孤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瞥卓燕。
顧世忠似乎略有疑惑。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拓跋孤不語,似乎在等卓燕說些什麼。只可惜,他什麼也沒說。
嗯,沒什麼,你先出去吧。拓跋孤只得道。
顧世忠告了退,向外走出幾步,卻又忽然迴轉來。
若說右頰上有痣,我是沒想出來但髮色偏黃的,倒有一個人。他說道。
是誰?
簡布。顧世忠道。
塔尖拓跋孤眉心微皺,道,現下他頭髮已灰白,所以看不出來但他當年那頭髮,我們差不多年紀的人,亦取笑過他,這該不會錯。只是他臉上卻並無……
拓跋孤抬手止住他,轉向卓燕。
簡布這個人你見過,既然你沒認出來,那麼看來不是他了?
顧世忠未敢開口多問兩人在說的究竟何時,但眼神早便十分好奇。只聽卓燕道,他不是被你捉了在附近麼,叫來問問便知。
那好顧世忠,有勞你,去把簡布帶來。
顧世忠聽他說句“有勞”,原忍不住想開口再問亦只得吞了回去,道,不敢……不敢當。匆匆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你在簡布身上下過蠱,對麼?拓跋孤轉回來。
是又如何?
等一下若問他任何事情,你自能操縱他作你想要他作的回答,這於我們想知道的真相,毫無意義。
你想太多了,拓跋教主。卓燕輕輕哼了一聲。我也與你一樣想知曉真相原來你到現在仍是認為我在做什麼手腳?
我只是提醒你。拓跋孤微微笑了笑。像你這樣的人,就算躺在地上不能動,也不得不防的。
卓燕反而苦笑了笑。縱然我想,總也要真有力氣去著意控制他才行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