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知道他失蹤了,卻也想起正是自己提過與卓燕失去了聯絡,但一句話的激動,卻引得他體內一陣酸癢難當,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半晌才慢慢恢復過來。
我怎會不知道。拓跋孤像是很清楚他想說出口的話是什麼。莫忘了,凌厲是我的左先鋒莫非卓燕沒有告訴你他正月十五之約是與凌厲有關?
難道他……張弓長驚得一臉咳嗽了數聲,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的確記得卓燕說過正月十五之前不要動凌厲,而正月十五之後。他與凌厲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他早與凌厲勾結?他會出賣朱雀山莊?不會的吧。可是……這一切都是巧合麼?
你還不明白麼?拓跋孤輕輕笑道。俞瑞隨隨便便帶人去朱雀山莊。卓燕更是早就與我的人有所接頭可是你卻偏偏死守著朱雀山莊所在的秘密,要知道除你以外,早沒有人把它當寶貝一樣地藏著!
你……你休想挑撥離間!張弓長咬牙道。若凌厲真的與我卓四哥有關聯,你又何必急吼吼地要來問我!
這樣想能讓你心裡好受點,你不妨這麼以為。拓跋孤道。你若寧死都不願意說,於我來講不過是晚些知道,於你來講就大大不值了。
張弓長的面色已由潮紅褪成了乾乾淨淨的白,慘白。死灰一般的白,嘴唇也顫抖起來。那一日箭傷凌厲後他沒死,我在客棧還遭人暗算難道都是卓四哥所為?除了他,真的沒有別的解釋了。可是我倒是寧願相信俞瑞會做出這種事來,也絕不相信四哥會這麼做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樣的理由的……
你說,卓燕與你交情最好。拓跋孤笑道。那麼不如這樣吧。我把你在我手裡的訊息放出去。半個月之內,且看他會不會上門來救你,怎麼樣?
不必了!我相信他根本不消用你這種方式來證明!
你是不敢?
夠了!張弓長手一顫,酒杯竟跌落於地。摔個粉碎。無論別人如何做法,我張弓長決意不說的事情。誰也休想問出來!我還是這句話,要我的性命,請便!
拓跋孤搖搖頭。冥頑不靈。
張弓長竭力作出平靜的樣子勉強伸手去捉筷子,手卻仍是顫抖的,不知是因為借酒發作的內傷,還是因為心中的猶疑與憤怒。
其實你也告訴我了我不少事情。拓跋孤道。若這樣殺了你,未免顯得我太過小器。不如我也告訴你一些別的事情?
告訴我再殺我就不小器了是麼?張弓長冷笑。…
拓跋孤不理他,接著道,我派凌厲去朱雀山莊的時候,還不知道蘇扶風在那裡我其實是讓他去找另一個人。
他停頓了一下。因為他要找到那個人拿一件東西,才算真正是我青龍教的左先鋒。
你說的是……單疾風?張弓長略略平靜下來。
拓跋孤點點頭。看來你見過他。
見過一面。張弓長很幸災樂禍地道。所以你也有被人出賣的時候。
你想不想知道叛徒會有什麼下場?拓跋孤陰鶩地道。
這跟我沒關係,我只……
話未說完,他突然撕心裂肺般一聲大叫。拓跋孤手邊的匕首,此刻已深深地扎入了張弓長的左臂!
夏錚就坐在邊上,可是竟沒料到,甚至沒看清也當然阻止不了拓跋孤的出手。張弓長只來得及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滿頭的汗已從額頭鬢角涔涔流下。拓跋孤竟是生生從他上臂剮下了一塊肉來,傷口深及見骨,鮮紅的血瞬間染透了衣袖。
他將匕首一扔,冷冷地道,這不過是個樣子。回去告訴姓單的,我會讓他比你今日更痛百倍!
張弓長實是說不出話來,拓跋孤衣袖一拂,竟是出去了。這壁廂夏錚眼見他已血流不止,忙忙掏出傷藥來,又撕下衣襟來給他包紮了傷口,只可惜張弓長酒勁太強,渾身血行正速,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