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應該問問她的!她說著便要向後走。
廣寒!凌厲拉住她。算了,我不想追究此事了。再者,你多半也得不到機會與她單獨說話。我們走吧。…
你為什麼非要躲著?那我們還能去哪裡?
老樣子,去明月山莊。
明月山莊?但蘇姑娘都已經
不是去問她的事情,是問問你,“邵夫人”,究竟怎麼回事。
邱廣寒想了想,明月山莊固然要去,但原本約好的一年之期——元月十五——還早,你早早送我回去也沒什麼意思。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想問蘇姑娘,那過不了多久我哥哥也要來徽州了,問問他或者也可以,也省得你沒頭沒腦又撞上門去,也不知那邊如今是個什麼態度。
你好像在怕回明月山莊?凌厲看著她。
就像你躲著不想知道真相!邱廣寒反唇。你是不是在害怕知道——要害你的人真的是你大哥?
如果真的是他,他昨天儘可以出手了。凌厲道。你加上我——哪怕再加上蘇扶風,也不是他的對手。
真的麼?邱廣寒狐疑。原來你大哥——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
好吧。邱廣寒略一思索後道。我們折個衷,在這一帶盤桓幾日,再決定是不是還去明月山莊。
凌厲點頭。就依你說的。
對了——我倒突然想起個地方。
什麼地方?
我爹孃的墳,距此只兩三天路程——我也許久沒去了,你陪我去看看他們好麼?
凌厲當然不會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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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三
十一月已過了大半,父親拓跋禮的忌日,剛過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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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在先前幾年居於大漠,十一月初二又是楚楚文慧之忌,他對這父親的忌日,反像並不看重的,之前十七年都未曾前來,直至第十八年與蘇折羽來到中原之後,才來得勤了些
』是,照邱廣寒現在所見,自去年拓跋孤帶自己來過之後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大概又沒有再來過了,墳上枯亂的雜草肆蔓,連那墓碑上都潮溼地覆著深綠
就是這裡麼?凌厲替她撩開擋字跡的枯藤,與她一起依禮節祭拜了
兩日來二人一路借磚舍,倒也無憂無慮,可是折中到最後,終究還是要決斷的明月山莊蘇扶風——這兩個名詞,似乎總也不能從兩人心中完全抹去可是離開了蘇扶風和俞瑞那天落腳的小鎮,其實也給了他們足夠的藉口——現在回頭,再也難找到蘇扶風了
凌厲心知自己也沒有理由叫她早早地去明月山莊——因為這於他也並無好處或者這是種“早死早超生”的僥倖念頭——他只想要個準信,到底邱廣寒現在是個自由之身不是,到底自己和邵宣也,現在還能回到同一個不能他承受不了太多的猜測,寧願陪她早知真相
邱廣寒隱隱約約明白他的心意她也清楚,當時沒有能說服他去找蘇扶風,現在也得不到自己哥哥何時到徽州的具體訊息,剩下的選擇只有去趟明月山莊了
再住……一天?她求證似的看著他明天我們就出發?
好凌厲笑笑
是夜,月淡星疏,頗為沉暗
凌厲於睡夢之中突然醒來——是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地按住身邊的劍,低聲喚道,廣寒!
邱廣寒在屋子另一頭,懵然未醒凌厲略一猶豫,沒再說話,窗外微弱的風突然疾勁,那麼疏淡的夜色也似被這風吹出了尖銳的線條——殺意太濃,湧入斗室黑影翻滾,電光石火間亮刃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