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大漢竟已身亡。眼見暗器又至,他向後一仰避了開去,右手中那烏劍也拔了出來,一揮,殷紅的血順著劍身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凌厲憤聲道。難道這就是朱雀洞二洞主的行事?
就算這裡只剩我一人,莫非你以為自己還有勝算?紀闕天冷笑道。朱雀洞嘛,本來也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沒用的人就算活過了今天,也難說明日——凌厲,你本來是個很不錯的手下,只可惜你要與我作對。我勸你不如再考慮考慮;反正你已退了黑竹,無牽無掛,不如加入我們這裡吧?
廢話少說!凌厲抬起劍來。你若只有那扇子裡的三招兩式,我便要先動手了!說話間他右手一抬,劍光向紀闕天攏去。…
紀闕天羽扇一擋,這小小的扇子竟奧妙無窮,又堅似精鋼,頗為輕鬆地就架住了凌厲的長劍。只見他羽扇一攪,凌厲只覺劍似是被劍上什麼機關鉤住了,拔不出來,幾乎要脫手被他奪去。
但紀闕天偏偏又一抖扇子,凌厲的劍呼的一聲又旋了出來。只聽紀闕天道,怎麼弄的,這麼髒!
凌厲果然看見那白羽扇被染上了數點鮮紅的血跡,紀闕天卻又一笑,道,也好,朱雀朱雀,本就應是紅色的羽毛麼!
你那把扇子沾的血還少麼!凌厲一揮劍,又刺向他胸口。
羌啷一響,劍與羽扇又粘在了一道。凌厲這一回是想好了,心道既然掙不開你的機關,憑什麼是你奪走我的劍,卻不是我奪走你的扇子呢?因此手上也加了幾分力,欲令紀闕天將那扇脫手。
誰知紀闕天卻陰陰地一笑,扇子兩側的白羽陡然都長長了數寸,顯然是又有機關彈出,卻不知是什麼利刃,在白羽覆蓋之下,一起扎到了凌厲握劍的手上。凌厲手上頓時冒出血珠,雖痛卻也不願放開劍去,咬牙堅持。紀闕天嘖嘖了兩聲,突然扇中那長出的兩截斷開飛出,竟扎向凌厲雙目。
這一下凌厲不得不躲了。他只好棄劍後退,等回頭紀闕天早已將他的劍也握在手中,仰天大笑起來道,凌厲啊凌厲,你想對付我,只怕還……
便在這“還”字說了一半的剎那,他嘴唇突然一青,整個人便僵住不動了。凌厲心下詫異,只見紀闕天慢慢轉回了身去,後頸赫然飄著數片白羽。他尚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紀闕天竟已站立不住,雙膝一跪,似乎想撕心裂肺卻終於仍然只是啞聲地、喃喃地因此也叫人毛骨悚然地說了四個字:
慕……容……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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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他再未說出第五個字來,身體竟撲倒了,倒懸在這被破壞的門上,頭朝下,腳猶自停在上一層臺階,模樣極是恐怖。凌厲抬頭去看慕容荇,只見他已醒了,正在看身邊的林芷。凌厲再低頭去檢視紀闕天的屍體,這才發覺他腦後適才有白羽飄動之處,被頭髮遮住的是一個小小的黑點。凌厲伸手一擠,竟是一枚鋼針。
白羽鋼針?他立時去比對從紀闕天扇骨中飛出之鋼針,果然,毫無二致。
是慕容荇?凌厲遠遠地看著他。你……沒有中迷香?他站起來問他。
我沒事。慕容荇還是坐在林芷身邊。我是假裝昏迷而已,對不住,我……知道他的厲害,若非如此……
你怎麼會有他的鋼針?凌厲狐疑。
我在這裡這麼久,若有心自然弄得到。
你的暗器手法很不錯麼。凌厲說著,將鋼針拈了起來。兩寸多長竟全部沒入他後腦,而且這麼昏暗的地方,你竟認穴如此精準。
凌公子是不是忘了,小生是太湖金針的徒弟呀。慕容荇笑道。若連根鋼針也弄不好,豈不是要給師孃丟臉了?
凌厲只得無話。慕容荇指指他被扎破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