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揮出一掌朝他臉上扇了過去。
這一下豈能摑到這青衣男子。他一伸手,便將邱廣寒手腕牢牢抓住了。邱廣寒掙脫不得,心中憤怒,冷哼一聲罵道,我見你氣度不凡,以為你是正人君子,誰知竟看錯了,你也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青衣男子見她生氣得認真,才收斂了輕佻之意,放開她手站了起來,向她作了個揖正色道,適才開個玩笑,姑娘不要見怪,我現在就跟你去救人。
方才鬨笑的眾人又愣住了。邱廣寒氣憤稍平,眼神不甚安定地看著他道,你真的肯答應?
男子點點頭道,但是你的朋友是誰,被什麼人捉去了哪裡,你總要先告訴我。
邱廣寒警覺地看了看四周,轉開頭道,我不方便在這裡說。
青衣男子也看了看四下,道,那好,出去你告訴我。
你果真答應麼?邱廣寒追問。
這個自然。青衣男子笑道。難得有美貌的姑娘特特求我,不由得我不答應。
邱廣寒見他朝樓下走去,連忙也跟上,小聲地道,那麼多謝你了——實在對不起,我叨擾得你沒能喝上酒,但我實在很擔心我那位朋……
我已經說了有條件。男子道。如果我給你救出人來,你陪我喝兩杯?
邱廣寒咬著嘴唇道,如果只是喝酒,我答應。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那不可告人的朋友,遭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危險?青衣男子微笑道。
他叫凌厲,被伊鷙堂的人帶走了。邱廣寒見已沒了旁人,也便說了。
男子吃了一驚,停住步子。凌厲?
對。邱廣寒點點頭。
青衣男子的眼神明顯動了動。是黑竹會的金牌殺手凌厲?他追問。
金牌殺手……?邱廣寒道。他沒說過,但他以前確實是黑竹會的人沒錯。
那麼你是什麼人?青衣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冷。
我姓邱,叫邱廣寒。她說道。我是他朋友。
青衣男子的眼神再又動了動,那冷冷的神色陡然又收斂,和顏悅色地道,那麼伊鷙堂帶他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邱廣寒道。現在只猜想他們在臨安有個據點,大概可能在這幾塊。她說著將地圖拿出來,展給他看。
青衣男子仔細看了幾眼,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先去把他們的據點找出來,再設法救他。
邱廣寒抬頭看看他,不安地收起畫卷,道,謝謝你,這一千五百兩我……
還沒開始救人,不用提錢吧。
邱廣寒哦了一聲,道,那麼能不能請教你高姓大名……
敝姓邵,字宣也。男子也不隱瞞,隨即道,不必擔心。既然你那位朋友只是被捉去了,想必伊鷙堂一時半會兒,決不可能對他怎樣。這樣吧,這件事交給我,你找個地方等我的訊息。
邵大俠……
閒話少說。你把圖給我,然後回酒樓等著。…
我跟你一起去。邱廣寒道。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雖然我沒有學過武,可是從小聲息很輕,不會叫人發現的。只要你說不動,我一定不輕舉妄動。行麼?
我明白你的心情。邵宣也道。但伊鷙堂不比其它地方。這樣,我不論有什麼進展,都設法先來通知你,如何?
邱廣寒猶豫了一下,將圖交給了他。那你千萬要小心。她不無憂心地道。如果真的……真的太過危險,那麼……也不用勉強……
邵宣也呵呵地笑了起來,道,不必緊張,我有分寸。
但是邱廣寒等到下午,邵宣也卻半點訊息也無。雅座裡陸陸續續地又進來了好些江湖中人,這之中仍是沒有邵宣也。她屏不住氣了,探頭向木欄下面張望,卻當然張望不出什麼來。
難道他不來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