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一聲表示聽見。”
文佩芸一陣無言。
她剛才還覺得自己像個勢利鬼,以為他也這麼想,結果……
“你覺得和我走在一起很丟臉。”他說得自然。
心臟狠狠一撞,彷佛什麼見不得人的爛瘡被揭開,文佩芸感到羞憤又無錯。“我沒有!”
“是嗎?”他頭一偏,表情似乎帶點疑惑,之後又聳聳肩。“無所謂。”他只是依自己的判斷,講腦中認為的情況直接說出來,沒其他特別的用意。
別人的情緒看法之於他根本不具任何影響力。
“我只是……”不喜歡看到他在公開場所穿得那麼邋遢?怕被認識的人看到她身邊站了一個邋遢鬼?或是趴有人覺得她和他是一起的?“算了。”
反正他的確是個徹頭徹尾的有錢人,腦袋構造也和正常人不同,不怕人瞧不起,和她這個不“武裝”就害怕出門的落魄和不同。
她沮喪得不想再解釋。
將手上的香奈兒包包往後一丟,她扣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駛離。
坐在一旁的高亦翔靜靜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習慣她動不動就張牙舞爪的模樣,她突如其來的靜默,和臉上帶點受傷的表情讓他非常困惑。
她很容易憤怒,但他認識的異性幾乎都是如此,並不奇怪。異性這種生物在他腦中一度和異形畫上等號,除了居住在星球和生裡外貌上的差異,兩著對他來說還真差不了多少,總讓他感覺生命受到威脅。
帶文佩芸和其他異性又有點不同,她和他接觸的次數超過十次,說過五十句話以上、總相處時間至少超過十個小時,除了親戚、師長、或極少數在工作上會接觸的女同事,這數字已可列入他個人的金氏世界紀錄。
他對於她能和他相處那麼長的時間,甚至會主動打電話給他找他幫忙這件事,感到奇妙。
“你心情不好?”
“沒有。”
一張臉蛋繃得緊緊的,高亦翔困惑地望著她。“你生理期來了?”
“沒、有!”
藉由語調變化,他感受得到她的憤怒指數往上飆升。
“你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她奇怪地瞟了他一眼。
“沒有從頭生氣到尾。”
“……”她想撞車和他同歸於盡。
“你和我應該算是朋友,朋友就要互相關心。”據他三十幾年的人生經驗,無論男女,都得和她有“一定交情”後——約莫就是不會被他氣死,也不會真的氣到對他行兇的那種程度——才可能主動聯絡他。
他以前在學校的分組報告,同組同學有問題找不到答案時,都寧願去找老師,也不願和他多說上幾句話。
對他來說,文佩芸算和他處得不錯,也有點交情。
她非常意外會從他口中聽見這些話,雙眼不禁瞪大。
朋友?這傢伙覺得她和他算是朋友?
“我以為你把我當司機。”她心裡覺得怪怪的,好像有點喜悅,卻又有些不踏實。
“我沒有付你費用。”司機也要薪水。
“可是你幫我做網站。”
“你也沒有付我費用。”對他來說,付錢叫商業行為,沒付錢則是互相幫忙。
“你真的覺得我們可以當朋友?”她好奇又懷疑。
雖然他三句話內惹火人的功力依舊常讓她氣得跳腳,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確定了他沒惡意,只是說話真的太“直接”了。
“我覺得我們的相處方是已經是朋友了。”
文佩芸著實訝異。
其實她也挺孤僻的,要論交友,自從瑤瑤和欣怡搬出去後,她彷佛就成了獨居老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