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
上官若離將頭頂的頭髮紮了兩個包包頭,下面剩下的頭髮編了兩條辮子,紮了紅色頭繩。又在包包頭上點綴上兩朵粉色的絹花,絹花上垂著兩串小珍珠,顯得很是活潑靈動。
將女兒轉過來仔細端量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女兒長大了不少,越發出挑了。”
凌月的身子也調養過來了,不是剛來那時皮包骨頭的樣子了。小臉兒白皙而紅潤,眼睛又黑又亮,嘴唇粉嘟嘟的。身段兒抽條兒了,已經有了亭亭玉立的模樣。
她和五郎一樣,都挑了父母的優點長的,面板白皙,唇紅齒白,一雙大眼烏黑晶亮,看著就是個機靈聰慧的。
凌月順勢依偎進她的懷裡,“我隨娘呢,自然是漂亮又聰明的。”
上官若離輕笑,親了親女兒的小臉兒,“好了,我們去洗漱。”
孃兒兩個手拉手出門。
大丫正將點心筐子往板車上搬,看到母女二人笑吟吟地出來,心中陣陣不平:他們起五更睡半夜的做點心,四房一家可倒好,睡到日頭都升起來了!
不過,也就是在心裡唸叨唸叨,她的婚事好壞都在四叔的功名上,她不敢得罪四房。
上官若離吃了早飯,先去檢查孫氏的身體。
孫氏肋骨被揍折了兩根,躺床上不能動,雖然沒被休,但也沒人待見她。她是個嘴碎的性子,沒人搭理她,她憋的夠嗆。
見上官若離粉面含春,脖子上還有紅痕,就酸溜溜地道:“瞧著弟妹被四弟滋潤的像朵嬌花兒,真真是饞死個人兒,怪不得惹得蔣毅……啊!”
上官若離手放在她的肋骨上,將接好的肋骨又按的錯位了,還在緩緩往下摁。
孫氏疼的臉色慘白,疼的渾身顫抖,倒吸冷氣,哆嗦著嘴唇,想叫都叫不聲來。
上官若離雲淡風輕地道:“我微微一用力,就能弄死你。再將肋骨接回來,就能讓人相信你是死於被肋骨扎壞了內臟。仵作都檢驗不出來,你信嗎?”
她眸中清清淡淡,沒有一絲殺意,卻讓孫氏寒意頓生,嚇得肝膽俱裂。
孫氏點點頭,又搖搖頭,“饒命,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上官若離清清淡淡地道:“再嘴賤,我就弄死你!”
孫氏連連點頭,她不敢了,真不敢了。她只是看上官若離長的漂亮勾人,又得男人寵愛,有些嫉妒,就忍不住說酸話兒。
她不想想,她因為別人的流言被打成這樣,還差點兒被休,卻用流言來潑上官若離髒水,真是又蠢又毒!
上官若離一點兒都不溫柔的給她接上肋骨,她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怕上官若離在藥裡給她下啞藥,只喝四郎親手熬的藥。
凌月提著籃子在小溪邊採野菜,她最愛吃野菜餃子了,鮮的很。
一個面生的女人挎著一個籃子走過來,笑眯眯地問道:“小姑娘,你是東有福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