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的藤甲軍,那顏狗就算再有詭計,也將沒有用武之地,你父王必可將他一舉蕩平。”
藤甲軍,刀槍不入!
年幼的花鬘見識未廣,即使身為南人,此前也不曾聽聞過什麼藤甲軍,更不知這支軍隊,竟然會刀槍不入。
聽得母親之言的瞬間,花鬘的心頭不禁微微一動,彷彿已然決定就此“沉淪”的她,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但旋即,花鬘卻又嘆道:“顏大司馬非是常人可比,縱使是刀槍不入的藤甲軍,只怕也難不倒他,女兒勸母親最好還是放棄妄想,接受現實吧。”
話音方落。大帳之外,忽然響起了喧囂之聲,打斷了母女二人的對話。
緊接著。便有士卒掀簾而入,命令她母女即刻作好準備,隨軍拔營。
“拔營,要去哪裡?”花鬘問道。
“主公下了命令,大軍即刻拔營北上,撤往犍為,你們休得拖延。趕緊準備。”士卒催促後便離去。
“大司馬不是要去攻打新道嗎,怎麼會突然要撤兵回犍為……”花鬘喃喃自語,頗為不解。
祝融的眼眸中。卻猛的湧現出狂喜,激動的叫道:“定是你父王的藤甲軍,令那顏狗無法抵擋,那廝才不得不撤兵北逃。鬘兒你看吧。為娘沒有騙你,你父王必是最後的勝者,我們母女一定會逃出那顏狗的魔掌的。”
祝融這一番激動之詞,再度給花鬘注入了希望。
誠如母親所說,顏良數萬大軍,士氣旺盛,若非是應付不了藤甲軍,又焉會選擇撤兵北歸。
若是這般的話。父親孟獲,或許真是擊敗顏良。救出她母女的希望。
原本已放棄掙扎的花鬘,此時此刻,也和她母親祝融一樣,眼眸中閃爍出了激動的驚喜。
“鬘兒,咱們再忍耐幾日,終有一天,為娘要親手斬下那姓顏的狗頭,為你洗雪所受的羞辱,一定會的。”祝融緊握著女兒的手,信誓旦旦的發下誓言。
“但願如此吧。”花鬘雖未有深信,但總算沒給她母親潑冷水,終究還是報有一線的希望。
祝融的妖豔的臉上,悄然浮現出陰沉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姓顏的漢狗,我看你還能得意幾時,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
安上南岸,時近黃昏。
炎炎烈日幾將落山,空氣中終於添了幾分涼爽。
一萬顏軍列陣已畢,那面“李”字的將旗下,李嚴橫刀立馬,凝目遠望。
但見遠方處,一道黑漆漆的鐵壁,正沿著瀘水河畔,向著本陣所在,徐徐的推進。
李嚴知道,那是孟獲的藤甲軍到了。
未幾,敵軍逼近,李嚴終於看清了這支,令他家主公都有所忌憚的軍隊。
果然,這些醜陋的蠻軍,盡皆披著暗黑色的藤甲,放眼放去,黑壓壓一片如烏雲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戰鼓聲響起,逼近的蠻軍沒有結什麼複雜的軍陣,只幾百人排成一陣,彼此結成數十個大陣,一路向著李嚴的軍團逼來。
須臾間,藤甲軍團便已推進至五百步,這個距離,已是進入到了強弓硬弩的射程。
“弓弩手,放箭!”李嚴長刀一揚,厲聲喝道。
號令傳下,片刻之間,三千餘支利箭便騰空而起,如天羅地網一般向著藤甲軍撲去。
箭落的一瞬間,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令包括李嚴在內,所有的顏軍將士都無不吃了一驚。
因為三千多枚強弓硬弩射出的箭矢,射在敵軍的藤甲藤牌之上,竟如雨點打成了石頭上一般,輕輕鬆鬆的就被盡數彈開。
三千餘支箭矢,竟是沒有傷到蠻軍一人。
如此強大的防禦力,簡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何能不叫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