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數不清的蟲子,正瘋狂的向著營內爬來。
“啊——”突然之間,一名士卒痛叫一聲,捂著腿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另一同伴嚇了一驚,幾步撲了過去。
那被倒地計程車卒,將褲腿一扯,藉著火光一看,卻見小腿處竟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幾道口子,創口附近的小腿,轉眼間就漆黑一團。
很顯然,他是被有毒劇的蟲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就在另一士卒驚駭時,驀覺腳下也是一痛,他大叫一聲。下意識的猛的伸手抓住。
一條細長的東西,立時被他抓在了手裡。
藉著火光一看,那士卒驚恐的大叫:“蛇——是蛇啊——”
話音方落。腿上又被咬了一口,士卒大叫著倒了下來,兩人滾了幾滾,身形猛的抽搐起來,接著便一動不動。
黑暗中,數不清的毒蛇,鑽入了楚營之中。沿途所過,見人便咬。
最初的是巡邏計程車卒,接著是躺在帳中睡覺計程車卒。那些毒蛇無孔不入,防不勝防。
楚營中,慘叫聲,驚呼聲。示警聲響成一片。頓時陷入了驚慌之中。
御帳中的顏良,被這嘯營聲警醒,很不爽的衝出了大帳,打著哈欠喝道:“不過是胡虜騷擾而已,不許大驚小怪,都給朕穩住。”
喝令傳下,卻絲毫不起作用,慌亂如瘟疫一般。瘋狂的傳染,很快就遍傳諸營。
而且。營外未見敵人喊殺聲,楚軍就自己亂了,成千成千的從靠近盤蛇關的方向,向著西北面逃來。
“怎麼回事?”顏良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他立時警覺起來。
這時,胡車兒策馬奔來,大叫道:“陛下,營外不知怎的,忽然鑽進了好多毒蛇,見人就咬,根本沒辦法防備!”
毒蛇?
顏良眉頭一凝,一個呼吸間,腦海中就閃過了諸多念頭。
他立時意識到,這些個毒蛇,極有可能是鄯善國人,故意施放出來的秘密武器。
要知鄯善國的實力,要遜於焉耆國,他們明知不是大楚的對手,卻還是從容的應戰,甚至還敢派出兵馬,搶先出手騷擾楚軍,
如此所為,似乎是鄯善人根本就是有恃無恐一樣。
“莫非,這些毒蛇,就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底牌嗎?”顏良思索飛轉,將諸般線索連線起來,很快就猜到了**分。
“陛下,我們該怎麼才好,這些毒蛇太他孃的兇了。”胡車兒叫道。
顏良沉吟片刻,一躍上馬,沉聲道:“傳令諸軍,即刻上馬,棄營撤退,一刻不停的給朕撤出綠洲。”
喝罷,顏良縱胯赤兔,撥馬便走。
這毒蛇乃鄯善國人所放,黑夜之中不知有多少,根本就無法抵禦,如果再逗留此地,只能徒損士卒性命。
果斷如顏良,當然是想也不想,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英明的決定。
此間綠洲與江南氣候相似,最適蚊蟲蛇蟻滋生,但盆地外面的戈壁,想來那些毒蛇不敢出沒,只要退到盆地外面,必然就可以甩脫毒蛇的追殺。
號令傳下,諸營將士,丟下了那些無用的東西,皆翻身上馬,輕裝而行,策馬飛奔,沿著原路一路狂奔。
毒蛇雖快,卻又怎及得上戰馬奔騰,很快就被甩在了身後。
天明時分,顏良率領著他的兵馬,終於是撤到了盆地外圍,重新回到了戈壁灘上。
計點損失,竟有三千餘眾,沒能從綠洲中逃出,必是死在了毒蛇口中。
諸軍的情緒,這才漸漸的平伏下來,一個個心有餘悸的坐在地上喘息,回想著先前黑夜中的可怕。
這些殺人如麻的鐵血將士,讓他們對付活生生的人,他們連眉頭也不會眨一下,但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