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姑咬牙切齒,“這妖精,就是個禍害!這是千方百計想勾回太子的心呢!”
木槿玩弄著又開始尖銳的指甲,輕笑,“沒事,勾不回。”
勾回?
她從來沒勾到吧?
九年,九年近乎太子獨寵的地位,都沒能抓住太子的心,現在一天暈個三五回就能抓住勾到太子了?
能勾到太子的,是慕容依依的慕容家大小姐的身份吧?
她心裡彷彿舒適了些,拈過那邊送來的茶點填充又快空了的胃。
給廣平侯夫婦那麼一鬧,她連那蹄筋雞湯做的白玉豆腐羹都沒能吃完,實在沒怎麼飽,回府折騰一兩個時辰,早已餓了。
鳳儀院有她自蜀國帶來的廚師,閒了近兩個月,終於見她回來,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挑著她素常最喜歡的糕點做了送來。
明姑姑瞧著她拈過一塊又一塊,神色便有些糾結。
待要由著她吃吧,只怕繼臉兒圓圓後,身子也該圓圓的了
,那就著實不怎麼美觀了;待要攔著她,卻覺她出去這一遭好像瘦了好些,再則她如今已與太子圓房,說不準肚子裡很快會有動靜,當然還是圓胖些健壯些好。
好在木槿吃了兩三塊便放下了。
她覺得吃下去的東西沒能吞到腹中,都積在心口,堵得很難受。
來回在臥房裡走了兩回,她更覺得身邊空落落的,彷彿少了什麼似的。
明姑姑看不懂了,“公主,在外辛苦了這麼些日子,白天又勞累了一夜,你不早點安睡嗎?”
“安睡……”
木槿忽然覺出哪裡不對了。
這些日子他們策馬疾行,有時荒村野店都能住著,她也從不挑剔,特別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便是把她丟床底下她都一般地能睡著……
慢著,折騰……
木槿臉上赤熱起來,忽抬頭道:“叫人傳話給太子,就說我在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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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君若無情我便休(二)
明姑姑仔細看木槿兩眼,頓感老懷大慰,一豎拇指道:“對,就得趁著新婚燕爾魚水融洽時把男人緊緊攥住!過了這時候,還真不容易拿捏!哈哈,我家公主還真的開竅了!”
木槿羞怒,瞪了她一眼禾。
明姑姑也不管,扯著她袖子問:“咱們找什麼藉口?有急事要處置?或者公主也肚子疼?疼頭?”
木槿道:“沒什麼事,沒哪裡疼,就說我在等他!”
明姑姑怔了怔,思量道:“也好。公主萬金之軀,尊貴無比,豈能和那起狐媚子相提並論?且這樣傳了話過去,看太子怎麼說吧!”
她轉頭尋青樺等人去傳話,心下已覺公主想法甚妙妲。
“公主萬金之軀,尊貴無比,需得自重身份,不能和那起狐媚子相提並論。”
她狡黠笑道,“若能就此叫回太子固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能叫回太子……到時學學那起狐媚子,捧個心,蹙個眉,裝個病,最好落幾滴淚,也不會耽誤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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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依依捧著心口,蹙著秀眉,盈盈一握的腰肢輾轉於繡榻,病容憔悴,我見猶憐。
“太子,我當真難受得緊。”
秋水雙眸裡噙著淚,慢慢地一行行落下。
並非會扭曲面容有損容色的嚎啕大哭,而是恰到好處的悲而不傷,梨花帶雨般楚楚動人,惹人愛惜。
許思顏幾度欲起身離去,終究於心不忍。
他拍拍她的肩,“依依,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