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業嗎?”
“你沒聽說過萬花谷的花滿樓嗎?全是一群憤世女子,我本來想這次從雪園離開後加入她們的,但現在覺得舞央宮也不錯。”
她扭捏著身子晃了一下,含羞低下頭,覺得他至少會問一句為什麼。
“隨你吧,我要走了。”
蘇沐卻不甚在意,用雪洗了洗臉上血汙,大步遠走,背影略顯悽愴,卻格外堅定。
起風了,漫天飛雪,千里無痕。
直到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才收回目光,坐在那顆樹幹下,迷茫的抱著尾巴,不知何去何從。
蘇沐置身於暴風雪中,眼神冰冷安靜,心中別無雜念,只有一個目標,殺戮!沒有任何憐憫的殺戮!不惜一切的殺戮!
他不去追究這件事的起因了,凡是公約地之外,都是有因果無道理,大家可以為一點利益,甚至一句口角分勝負角生死,沒有人在乎生命以何種方式隕落,他和慶世風史狄富的仇怨是無論如何解不開的,殺就是了。
冰巢與雪谷是修士最為活躍的地方,他就是要去那裡。
距離雪谷很近了,他藏身在一個不大的雪谷裡,往雪中一靠,陷進去半個身子,而後很快就被風雪掩埋。
一天……
兩天……
暴風雪早就停了,他身前埋了半尺厚的冰雪,他卻一動不動,時刻保持著清醒,周圍方圓數十米佈滿他的靈識,他記得他們的氣息,只要出現在他的範圍裡,會讓他們一一領教一下什麼是懺悔。
第四天的正午,兩個雁翅軍弟子出現在蘇沐靈識範圍內,距他只有丈餘遠,一人在遠眺,一個在他對面撒尿。
夢玉和血刃一齊破雪而出,夢玉削掉撒尿這人的腦袋,血刃刺入眺望那人的後腰,蘇沐閃電般出現,踩住他的胸口,手持夢玉抵在他咽喉,看著他面如死灰的臉,命道:“傳音符通知史狄富,你發現了一隻五百年冰蠶,被它鑽入雪下千年寒冰中,並未遠走,仍可見其身影,讓他速來擒獲。”
這人道:“他才不會相信,雪園中五百年的冰蠶都活成精了,很少見它們露面。”
“按我說的做。”
“我憑什麼聽你的?史師兄對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死也不會害他。”
“說的真好,那就看看你有幾分骨氣。”
他從背囊中取出一隻冰蠶,手勢很隨意,冰蠶不停的往他手上吐絲,看的那人大驚:“你竟然不怕它的冰絲?”
緊接著臉色一沉,哼道:“你想用冰絲對付我?”
蘇沐看他一眼沉默不言,意思明顯不過,試試你就知道了。
扒開他的衣袖,將冰蠶放在小臂上,冰蠶機敏的嗅了兩下,沒有吐絲攻擊,而是一口咬了下去,身子不停湧動,吸得很是暢快。
那人眉頭一皺,說起冰絲他倒是極為懼怕,若是吸血的話,這算個毛?撐死它能吸多少?
蘇沐看出他不屑的味道,手指在冰蠶尾部一彈,它立即顫抖一下,作嘔般弓起了身子,又將血全吐了回去。
“啊!啊……”
蘇沐從沒聽過一個男子會叫的這麼慘,不過可以理解,他的血進入冰蠶體內雖然時間尚短,但已經足夠凍傷人的面板,何況是直接吐進血管裡?
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條白線,熱脹冷縮的緣故,將血管附近的面板吸得產生一條皺褶。
白線還在持續攀升,他已經叫的撕心裂肺,兩嗓子之後就已經沙啞了,依然張著嘴大吼著,大部分都成了氣音。他雙眼暴突,血絲凸起,臉色憋得血紅,額上青筋突突的跳著。
蘇沐冷哼一聲,一腳踩住他襠部,“下一口就是這裡,你覺得他的恩情重還是你的小命重?”
冰血的攻擊還在持續,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