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估摸著是以為知府有意拉攏溫家,所以把雲震喊來了。
「那知府若是要拉攏你,你切記要留三分心眼, 與虎同謀,必被剝皮拆骨,屍骨無存。」溫成語重心長的說道。
雲震點頭:「我明白, 必然會提防知府的。」
溫成病情得到穩定, 如今也可出屋子走動,但還是得避免儘量少出。
依太醫所言, 溫成得去依山傍水,空氣清新的地方去休養半年,如此才算是穩定。
溫成卻是堅持過了年之後再離開。
如今已是十一月,再有差不多一個月就過年了,溫成自然是想要在家中過年的。
溫成嘆了一口氣:「當初寫信給你爹說聯姻之事, 只是為了穩住溫家,保住玉棠,不曾想還會把你拖到這麼複雜的事情之中。」
溫家兄弟,猛虎寨的山賊,再有那王家的親戚,還有現下知府拋下的橄欖枝,這都是一步一個坑。
若非此人是雲震,恐怕早已經掉入那算計之中了。
雲震笑了笑:「與女婿而言,這些問題不算大。」
圓了夢,便是再大的問題與雲震而言都不成問題了。
溫成只當雲震是安慰自己,欣慰的同時又不免擔憂道:「這慶功宴,我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還是小心為上。」
雲震應了聲會小心的,又待了一會後,才離開。
出了屋外後,面色也有幾分凝重。
連不知道知府和山賊勾結的溫成都知道這慶功宴有問題。
那知府又怎麼會不知道雲震有所警惕?
只怕他就沒打算讓雲震活著從知府府邸平安出去。
那慶功宴上定然會有各地知縣和富商,知府若想動他,必定得合理了。
雲震想到了被關押在府衙的那幾百山賊,似乎聯想到了什麼,隨即眼神一凜。
雲震去了北院,尋了雲蕾,交代她:「你現在出府,與護城副將軍說幾句話。」
雲蕾問:「什麼話。」
雲震低聲說了在她耳邊幾句話。雲蕾聞言,甚是驚詫的望向雲震:「若是猜錯了怎麼辦?」
雲震雙眸黑沉:「不會有錯。」
「那既然不會錯,那明日的慶功宴我陪兄長你去。」
雲震搖頭:「你看著府中,以免出意外。」
雲蕾應了聲「好」,再露出了幾分擔憂:「那兄長你也小心些。」
「你嫂子這兩日因憂心而茶飯不思,也睡不著,所以這事你也別和你嫂子提起。」
雲蕾點頭,隨即轉身出了府。
雲震回到院子,已然到了吃晚膳的時辰。
溫玉棠也是挑挑揀揀吃了一些,沒有任何的胃口。
晚上她左想右想,試探的問他:「你能不能稱病不去呀?」
雲震抱著她,「這次不去還會有下次。」
「那我陪著你去,反正那帖子上也說了是讓我們夫妻二人一塊去的。」
雲震沒有明著不要她去,只是道:「你若是在的話,恐我會分心。」
溫玉棠愣了一下 ,隨後也認真地想了想。宴席上要是真的會發生點什麼,她這只會拿拿繡花針,撥撥算盤,看看帳冊的,也拿不動那砍人大刀。
她會的,雲震全不會。同理,雲震會的,她可一點都不會。
她若也在其中,確實只會讓他分心,成為他的累贅。
「你有計劃了,對吧?」溫玉棠灼灼地看著他。
雲震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點頭:「自然。」
慶功宴的這日,溫玉棠不知從何處尋來了平安符和護心鏡,全都給了雲震戴上。
雲震從未帶過這些玩意,以前還會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