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手段要進府,我答應了,也依言跟你圓了房,讓你懷了孩子。我是曾說過,看在孩子面上試著喜歡你,但你保不住那孩子,也就怪不得我……別在妄想用同一種手段讓我碰你,我不喜歡你,從來都不喜歡你。“
長相不佳,性子不好,還總是死纏爛打,這樣一個女人,他想想都覺得厭惡,要不是最後她耍手段讓太傅找來太子說親,他怎麼也不會納她當妾的。
當初為孩子,他還能忍。現在孩子沒了,他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你……”許墨正要張口反駁,簡靜卻直接掉頭走了,她瞪著眼前那抹越走越遠的白衣,咬牙切齒地接著道:“自作多情也是病!得治!”
總算是知道前身為何死了,一個用她所有的榮辱和尊嚴換來的孩子,一個唯一可以改善她和簡靜關係的孩子,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腹中。那個時候被土匪鞭打都不會有她心痛吧?也許她早預料到這種結果,所以才那麼絕望的死去。
真是個傻女人!許墨不想罵她愛的卑賤,在極重婦德的古代,拋棄尊嚴,賭上後半生的榮辱去靠近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她並沒有錯,只不過愛的太忘我。
如此想來,許墨又想罵簡靜不是東西,別人喜歡他,就把自己當回事,然後肆意踐踏別人的心意。明明不喜歡,又不拒絕到底。人都死了還要踩上兩腳。這樣的人,長的好看又如何,身份尊貴又如何,也不過是個賤男!
許墨嘆息,為前身不值,她那份低到塵埃的愛,註定讓人重視不起來。也為自己有先見之明,沒和前身一樣死在那個男人的溫柔表象裡。
伊人已逝,前塵盡忘!只望來世那個為愛苦苦支撐到死的女人能找個愛自己的男人,從此,多愛自己一些。
簡靜一走,老遠跟在後面的小玉就跑了過來,見許墨臉色難看,忙關切地問道:“小姐怎麼了?剛不是還和二爺好好的,怎麼二爺突然自己走掉了?”
此時許墨已經淡定下來,見小玉一臉不解,冷冷地道:“他便秘,急著回去如廁。別管他,我們去買些糕點鮮果回去吃。”
小玉小臉一皺,怎麼也無法想象那如謫仙般的二爺急著回府如廁的樣子。
用句她家小姐近來比較古怪的話說:那還真是幻滅呢?!
兩人買齊東西,又逛了會銀飾鋪子,這才回府。
許墨下意識往後門走,被小玉一把拉住,“小姐……走前門,不能走後門!”
早上正大光明出得門,回去要是偷偷從後門進了,不說門房不好交代,怕是很快還會有人知道她撬開了冷院那扇鎖了許久的後門,若再不幸又被簡靜知道,他直接拆了門,砌上牆,以後再偷偷出府估計只能翻牆了。
許墨望望牆的高度,又看看身高,最終乖乖往前門走去。
進了府門,小玉又提醒該去和許砂報個平安,許墨想想也是,便去了。許砂忙著操辦趙氏的生日宴,比較忙,兩人說了句許府的事,許墨就識趣告退了。
回冷院途中路過納涼的亭子,林氏在裡面繡花,許墨自從上次被找茬,對林氏實在沒好感,便想著繞過不上前打招呼,卻被迎面而來的紅衣美人叫住,“這不是四妹妹嗎?”
許墨著實不想惹人注意,但無奈嚴氏嗓門夠清亮,以至讓原本專注繡花的林氏都看了過來。
這下可好,想不打招呼都不行了。
簡靜的妻妾,出了嫡妻,妾侍都是按進門先後順序排位的,林氏是唯一一個在許砂進門前就納的妾,地位自是比嚴氏和許墨來的高,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侯府未來的小主子,待遇上基本快和許砂這個二奶奶平起平坐。
許墨拒絕回前院的事,許砂還沒在府上說,眾人都還當簡靜沒讓她回北院,也正因為如此,她至今都沒來前院給趙氏和許砂請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