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嬰兒床的背景,依偎在一起睡的香甜的雙生子。有個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笑容很溫和的老奶奶,告訴自己,右邊那個是他的弟弟精市,左邊那個就是他。
“以後,就叫你小左吧。”那個聲音這麼說道。
左邊的是哥哥,右邊的是弟弟哦,哥哥以後一定要保護弟弟哦!
突然一個聲音突然從記憶的最深處泛出來,時間、地點、人物一個都不知道,只是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來。
四歲 也許是因為四歲的孩子記憶能力已經很強了,神奈記得自己似乎離開了以前住的那個煙霧繚繞的房間裡,搬進了一間家徒四壁的屋子。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照顧著自己的生活。
每天吃飯睡覺,一四五可以看電視,二四六可以外出散步。看電視只能看兒童臺,散步只能去街心公園。簡單的生活,簡單的程式,簡單到即使是如今,神奈也能把每一天干些什麼都回憶起來。
五歲 五歲的時候最讓神奈難以忘記的就是接觸到了網球,記得是有一天散步的時候,看到街心公園新建的網球場上,好多人聚集在一起為比賽的兩個人歡呼著。
當時仍舊稚嫩的神奈突然有了打網球的念頭。如果自己會打網球的話,自己也可以和別的人一起玩,也會有別人為自己歡呼嗎?
當時,神奈記得自己揪了揪身邊照顧自己的中年女子的衣角,然後用低低的聲音問道:“阿姨,我可以玩那個嗎?”
那個阿姨當時似乎頓住了腳步,嘴角蠕動,似乎說了些什麼。
第二天的時候,神奈從床上醒來就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副球拍、一盒網球還有一盤教學帶子,後來回想起來,那副球拍是很普通很低廉的款式,不是幸村家出手買的。
那個阿姨則再也沒有在神奈面前出現過。
當五歲的神奈看著另一個更加面無表情的阿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似乎剛剛開始明白些什麼。
從那天起,神奈的生活就變成了一三五看錄影,二四六練習網球。
每次練習網球的時候,都有那個阿姨一動不動的在身邊看著,除了進行單方面的基礎訓練以外什麼都做不了。久而久之,假想訓練模式的雛形就漸漸的在神奈的腦海裡生根發芽了。
七歲 單調的生活一直堅持到了七歲。那個照顧了自己兩年多的阿姨在這一年為神奈辦理了入學手續,東京的某一所學校。
最令人尷尬的就是,即使是神奈上課的時候,那個阿姨都在教室外面守著自己,只要神奈和其他的同學有一絲親近的表現,晚上神奈就很有可能沒有飯吃。過著這樣的上學日子,神奈倒也沒有真的特別反感,畢竟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過的。
然後,又是某一天,神奈睡醒後發現,那個總是在身邊盯著自己看的阿姨消失了,而且也沒有一個新的面孔來接班。
自己,自由了?
餐桌上放了一張白紙、交通卡和一張銀行卡,上面寫著一些對今後生活的吩咐。神奈對那張紙條記憶的也不是那麼清晰,大抵也就是說一些類似零花錢在銀行卡里,不要和其他人接觸之類的話。
滿心的喜悅不敢爆發的神奈根本沒怎麼在意那張紙上的吩咐,穿上校服,背上書包,就興沖沖的往學校出發了。到了學校的第一件事,神奈就和坐在前座的男生套起了近乎。
知道現在,神奈的腦海裡還能回憶起那個男生當時詫異的眼神。
那天他說了很多話,說他喜歡打網球,喜歡吃魚,喜歡蘋果……就連上課的時候,都完全忽略了老師的存在,和那個可憐的男生嘮叨著。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那個男生沒有來,據說是因為父母的工作調動了的關係,轉學了。
當時的神奈對於少了一個朋友感覺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