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個觀察對方班底的好機會,畢竟只要能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是心腹,也許可以透過這次機會對亞歷山大所擁有的實力有一個更深層次的瞭解。
站在克萊頓大公的角度上,我相信他雖然對雙方的友好報有相當的誠意,但前提也是亞歷山大具備與其友好的價值,而一旦克萊頓發現亞歷山大並不具備足夠的實力時,其決斷是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本以為以亞歷山大的傲氣,很有可能故意遲到,他卻準時來了,而他帶來的兩人,也是一男一女。
亞歷山大的樣子和不久前沒什麼改變,他今天穿的是正式的軍服,整個人更顯成熟,陽剛之氣也更足了。
站在亞歷山大左手邊的是一個比他還高半個頭地壯碩男子,約摸三四十歲。濃密的頭髮和絡腮鬍子令此人看上去頗為粗豪,然而在他雙目中閃爍的精光卻告訴我如果只以為他是個粗人就大錯特錯。想必這人就是豪根森了。
而站在亞歷山大右手邊黑色短髮的女子因為和兩個雄壯男子站在一起而顯得頗為瘦小,她大約二十來歲,面板黝黑,五官倒也精緻,是那種第一眼很普通,細細看卻又很耐看的女人,而她的身軀看上去瘦小,給我的感覺卻極具爆發力。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雌豹。而更重要的是,我從她眼中捕捉到一股一閃即逝地寒氣,那是一種冰冷凜冽的氣息,彷彿一把快刀。
危險人物。我心中對這個女子下了四字評語。
在我觀察他們一行的時候,亞歷山大他們的目光也從我們身上一一掃過,豪根森在看到我們三人時眼睛沒有任何波動,顯然城府很深。
那名女子的眼神則有點奇怪,她銳利的目光看克雷迪爾的時候十分凝重,看克萊頓大公時微微顯出無奈。而在看我時,一種不屑的神情一閃即逝。
我微一思索,已經大概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從她地氣息判斷,我猜她一定是刺殺高手,而且習慣於見到每個人都習慣性的假想為刺殺物件,顯然在她看來,刺殺克雷迪爾非常困難,刺殺克萊頓大公幾乎不可能成功,而要刺殺我卻輕而易舉。
我心中有些不快:這個亞歷山大。雖然帶什麼人來是你的自由,但這種高層會晤帶個殺手過來算什麼意思?回頭到要聽聽你如何介紹。
我看了克萊頓大公一眼,只見他目光中不愉之色一閃而過,顯然和我想法相同。
然而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克萊頓大公走上前親切地和亞歷山大握了握手:“歡迎歡迎。伯爵風範不亞於令尊當年哪,想當年我與令尊是競爭對手,卻也深深敬佩,可惜歲月不饒人,令尊走了,我也老了,令人思之神傷啊。”
“公爵大人客氣了,”亞歷山大說,“家父在世時,也常常提起公爵。欽佩不已,這次也請多多指教。”
果然,就算是亞歷山大這樣一貫狂傲的人,對上了克萊頓公爵也收斂了很多,當然,不排除之前的決鬥對他有所觸動的因素在裡頭。
“我來先介紹一下,”克萊頓大公微笑著說,“這是犬子克雷迪爾,你們早就見過了。這位是芙若婭小姐,似乎你們也見過了。”
“的確。”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他看向克雷迪爾的時候,眼神鄭重,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克雷迪爾在那次決鬥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贏得了他的尊重,而在看我地時候,亞歷山大眼神中的怒意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神色。
我一笑,想起上次為了激他故意講了氣他的話,效果還真不錯,於是說:“上次形勢所迫,得罪了伯爵大人,請不要計較。”說著盈盈行了一禮。
“……不必,”亞歷山大揚起手說,“我當時雖然生氣,但事後想想,其實是中了你的計,我自認為意志堅定,竟然被你一句話就說得失去冷靜,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