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萱一皺眉,終於睜開了眼,別過臉一瞧,果然旁邊的枕頭上空空如也,那個男人一大早的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眉頭越揪越緊,白萱隱隱記起,在她昨晚零碎想走的記憶中,好像有一段記憶也是這樣被誰拋下…
難道那人就是這個宮斷蓮?
撅嘴,白萱相當不滿,就算她現在還不能完完全全地接受他,但他好歹也要做出個賢良淑德的樣子好不好,這樣子把她一個人丟下是什麼意思嘛,連一起迎接晨光的機會都不給她……
越想越窩火,白萱索性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腦後的青絲在陽光下輕飛漫舞,撅著嘴坐了一陣,然後三兩下套上衣服,從床上噼溜一下滑了下來,拖著鞋子就開始往門口奔去。
吱呀一聲拉開大門,白萱瞬間眯了眯眼,冬日裡的陽光的確很好,只是心情不這麼焦躁就更好了。
不知何時有了為他左右情緒的習慣,白萱很煩惱自己這樣,無奈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他所動,斜眼一瞥,遙遠的天空裡似乎有幾把飛劍在飛來飛去,只是沒有劍氣,白萱看得明白,也不去理會,現在主要是找到那個臭男人數落一頓!
飛身而起,朝走廊那端飛了過去,放開視線,搜尋他的蹤跡。
浮香宮很大,大得讓白萱很是心慌。
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真是丁兜兜了,因為她唯一記起的那些東西里,真有這樣一個名字存在,而且,讓她愈發緊張的是,宮斷蓮這個男人在她的過去裡似乎佔了很大一部分空間,讓她不由有些恐慌。
因為她知道,愈是在乎愈是難以自拔,若是有傷痛,則傷得愈是重……
就像現在的她一樣。
沒有預料的,對上這樣一幕,白萱頭一次覺得地仙修為是如此管用,管用到讓那兩個幾乎可以讓她看做姦夫淫婦的人都沒法察覺到她的到來。
一個是跟她一夜纏綿的男人,另一個是他嘴中所說的生死之交,兩人就那樣靜靜她站在那裡,女人靠在男人胸前,一臉羞澀和陶醉,而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毫不自知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完全沒有應該推開她的意識!
心,開始打結。
白萱從未覺得自己會這樣為一個人心傷,她從來都是不在乎的那一個,無論怎樣都可以裝作無事人一般,只是這一次,她似乎再也難以做到熟視無睹。
那個男人昨夜還可以摟著她百般溫存,然後一大早的又可以直接扔下她來跟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這樣算什麼?把她當成什麼?
越想越氣,白萱的氣息已有些紊亂,一時之間竟讓那兩人察覺了。
“誰?”是宮斷蓮的聲音,似有些驚慌。
白萱冷笑,做賊心虛了吧,男人還真是不能相信的。
也不管他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氣息,更不管自己飛身離去的動作會不會驚擾到他們,白萱頭一甩,直接從走廊裡飛住那空中去了。
視線一掃,那男人果然是甩下那女人跟了上來,白萱也不理會,頓自飛得很是悠閒。
“娘子……”他在身後呼喚,聲聲切切,還真像那麼回事。
白萱眉頭一擰,只覺剛才似乎太過於投入,為他傷心如斯,導毀自己腦海中的那些零碎回憶好像又開始翻滾起來……
暗自運功,白萱很是腳下速度加快了些,誰知那男人竟是也跟著加快了些,然後在她惶神的一瞬間直接撲了上來,摟住她不放。
“放開。”沒力氣跟他說話,白萱只覺腦中的翻滾似乎劇烈的有些過於異常,伸手扒扒他的手臂,自知完全無用。
“娘子……”他的聲音帶著慌張,又伸手撫上她緊皺的眉頭,緊張道:“你怎麼了?”
“別碰我。”白萱拍掉他的手,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