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這裡對她來說只是一種折磨。”
“……”西門殤的心情倏地低落下來,不再言語,悶悶地坐上寬椅,伸手觸上胸口處,感受著那裡貼心的柔軟觸感,心頭更加發酸。
豆豆心裡只有尊上,誰都看得出,而他,心裡卻只有豆豆,沒法得到她,甚至都沒機會跟她訴說衷腸。
但是豆豆的傷也是他親眼目睹的,她雖然天天笑著鬧著,眼裡卻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自從那日起,夜裡他便常去她門口守候,幾乎每次都能聽到她在低聲啜泣,聽得他心如滴血。
只不過那一晚有事沒去她那裡,結果她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唉--
隔著衣料摁緊貼身放著的手帕,西門殤低垂的眼神卻漸漸銳利了起來。
不是他不給尊上機會,看在多年交心的份上,他也退讓了那麼多,可是尊上畢竟是尊上,高高在上的尊上是天下人都能敬仰的物件,卻不是能給豆豆一生幸福的物件。
他早已看清這個事實,只不過因為豆豆一直不肯直面這一點,還在苦苦折磨著自己,結果終究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看得他好生心疼。
本來是看豆豆傷心欲絕,不想讓她再平添些煩惱,便忍了自己的衝動,沒跟她道出自己的心意,但是,現下尊上閉關多時,想必是不會再理會豆豆,那麼他也就該放手一搏了。
不論豆豆在哪,他都要找到她!
定了心神,西門殤正暗自捏緊拳頭下決心,忽聞旁邊傳來一直在沉默的蕭連天的聲音。
“殤,別忘了尊上的命令。”輕悠悠的話語飄進西門殤的腦海,頓時令他一愣,似乎一下子醒悟了很多事。
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了,不是為了尊上而守護她,而是為自己而守護她,而從小一起長大的尊上……
他自己已經想不起自己有多少次用挑釁的目光看他了,何時,他們兄弟之情竟變得如此之薄了呢?
他對尊上,就是在對一個情敵一般警惕,原來那無話不說的他們又到哪裡去了呢?
唉--
“蕭,我們去稟告尊上。”西門殤慢慢抬起頭望向他,目光堅定。
只此一次,如若尊上真的心意已決,不顧豆豆安危,那麼,以後將由他來負責豆豆的一切!
聽聞此話,蕭連天抿唇一笑,眼底逐漸浮現滿意之色。
很好,一切都相當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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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陰霾散去,陽光星星點點落了進來,灑在他身上,仿若萬物回春一般清新舒暢。
還好,他終究技高一籌,趁著昨夜朔月之時反攻那魔氣,雖說現在體內仙魔並存,甚至魔氣佔絕大一部分,但是,好歹他也算是扳回一點點了,不再像那夜一樣完全被魔氣所掌控,道心岌岌可危。
深深吐納,召回元神,又再次往體內多加了幾層封印,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將那魔障完全滅去,只得下封印避免那魔氣從他體內洩露出來,免得引起眾人恐慌。
忽覺洞內有風,輕輕的,宮斷蓮眼神微動,轉過身朝門口望了望,心底暗自思索。
數日未出,扶桑派怕是出了些事情,要不然蕭和殤也不會在他閉關時如此著急地呼喚他。
心頭又閃過她的淚顏,突然生了一種極不好的預感,皺眉,趕緊運功,點地躍起,從那緩緩開啟的洞門飛了出去。
……
春日當頭,鳥語花香。
眼下宮斷蓮卻完全沒有賞春的心情,見著洞口等候的西門殤和蕭連天,張口就問:“何事?”
最好不要是他猜想的那樣。
“呃……那個……豆豆她……”西門殤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