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辭別邪道人,腦海中還在迴響著邪道人的警告,但同時也更加讓他疑惑。
道盟成立的目的,不是要徹底開闢混沌海,印證大道之真實麼?
為何離經叛道的話不能說?
離經叛道的話,有可能也是正確的話,惹是一句都不聽,豈不是離大道之真實越來越遠?
若是一言堂,故步自封,這道盟只怕也是成就有限,拿什麼與混沌主相爭?他搖了搖頭。
許應儘管已經虛空得道,但並未搬走,依舊住在瑾瑜觀旁,兩人偶有來往,也往往是許應跑到瑾瑜觀掃地,與邪道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呢,邪道人雖然其貌不揚,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者,但是對道法的見解卻是極高。
許應在混沌無極、因果,劫運和殺伐上還有些不解之處,每每問起他,他總能輕而易舉的解答許應的困惑,令他佩服不已,許應是九道循證的大行家,九道運轉之妙,即便是道盟的殿主,也不如他靈動,邪道人竟然能夠屢屢解答他的難題,可見道法造詣極高,只怕不遜於道盟的九殿殿主。
可是,這樣的存在,怎麼會成為瑾瑜觀的掃地道人?瑾瑜觀主又是怎樣的存在?許應對這位未曾謀面的瑾瑜觀主愈的發好奇。
這日溫南薰尋來,在他的鳴雀府裡東轉轉西走走、左摸摸右摸摸,就是不走,許應屢次委婉的下了逐客令,這紅衣少女依舊恬著臉不走。許應實在忍耐不住,道:南薰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若是執意留宿在此,我也不推辭,師然而我與內子繼打賭失敗,如今我你是雌的,她是雄的,你留在這裡咱們便做姐妹罷。
南薰這才說明來意,笑道:哪個要給你媳婦做小妾?只是我有一事還需許道友成全。
許應詢問道:“何事?”
溫南薰道:我還不是道寂真君的真傳弟子,只是內門弟子,進不了寂滅觀,如今真君要考核我們的道法修持,我須得修成輪迴大道向寂滅大道的循證,才可以成為真傳,你是輪迴道主、又是寂滅道主,做到了輪迴寂滅論證,所以想請你相助。
許應打量她一番,笑道:南薰你是道寂門下,卻先修成輪迴,不是說明你在輪迴大道上的天分更高?你何不轉投輪迴殿主顧道生的門下?我覺得,你在輪迴大道上更有可能走到盡頭。
先天九道,寂滅第一,一切大道皆虛妄,唯有寂滅才是真實,溫南薰央求道:此次出海,去修輪迴寂滅的循證,沒有你指點,我不可辦不到;要不……她眼珠子一轉笑道:我給你媳婦兒做妾?
許應笑罵荒唐,突然心中微動:雖說未央在我前頭修成虛空,自言要做雄,但她畢竟不是雄的,南薰若給我媳婦兒做妾的話,也就是許老爺我納妾,我也有做老爺的一天,兒時的夢想……
他瞥了溫南薰一眼,只見這少女模樣兒清秀,但身材火辣,衣著很是大膽,著實誘人,許應寂滅了這一縷遐思,笑道:你畢竟是我在道盟的引路人,我若是拒絕你,也顯得不近人情,既然如此,我便幫你一次,當然我並非為了妾不妾的。
溫南薰歡呼一聲,興奮道:許道友,你先準備一下,咱們今日便要出海。許應納悶,修煉輪迴循證寂滅,直接循證便是,出海做什麼;不過既是出海,只怕要離開一段時間,不如去見一見鍾爺,把它留在道盟,我不放心。
許應詢問鍾爺在何處。
溫南薰笑道:你無須記掛著它,如今鍾道兄是各殿殿主的堂上貴客,每位殿主都傳授給它許多絕學,我聽聞它遊歷到劫運宮去了。
許應瞪大眼睛,半晌沒應有回過一口氣來,鍾爺的日子過得這麼好,讓他很難過,自己來到道盟後,爹不疼娘不愛,鍾爺到了道盟,反而成為了人見人愛用心栽培提拔的寶貝了。
溫南薰帶著許應快步來到寂滅觀外,等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