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了!”大鐘頗為不忿。
這些日子它沒有少與天河妖花開戰,雖然屢屢獲勝,但天河妖花的實力瘋長,讓它倍感壓力。
許應心念微動,天河妖花便自身不由己飛起,宛如他的法寶,如臂使指祭煉起來無不如意。
“這株妖花只是生長在我大羅天中的植物,得到我的道妙造化,因此有所成就。”
許應向大鐘道,“它與你不同,你的本事是自己修煉來的,它則只是我大羅天的一部分。鍾爺無須擔心。”
大鐘道:“我總覺得這朵妖花鬼鬼祟祟。”
許應笑道:“在我的道場中,它翻不了多大浪花。”
大鐘稍稍放心,依舊飛回大羅天中,監視妖花的一舉一動。只見那妖花懶洋洋的汲取天地靈力,借大羅天道場中的各種大道烙印淬鍊自身,越長越是蠻橫。
許應壓下對大羅天道場的疑惑,徑自來到崑崙山玉虛峰,登神橋而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崑崙境,走上麒麟崖,來到玉虛宮。
“弟子許應,前來拜會前輩。”許應站在玉虛宮前,躬身道。
“許道友,進來吧。”裡面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許應直起腰身,邁步走入玉虛宮。
玉虛宮中,一位道人清瘦矍鑠,站在那裡像是與天地相融,不分彼此。
其人就像是宇宙虛空一般,明明站在那裡,卻像是無處不在。
這種高遠的道境,許應從未見過。
“見過道兄。”許應拜下。
玉虛道人還禮,面容平靜,道:“許道友復甦此地天地大道,我也因此而復甦,還未曾謝過道友。”
他請許應落座,手掌虛抬,有壺自來,為許應斟了杯清茶。
許應正襟危坐,詢問道:“道兄,我上次匆忙,未曾來及拜會。此次遊歷了七年重歸此地,帶著滿腔疑惑,想請道兄為我解答。”
玉虛道人道:“你上次來時,心中沒有疑惑,所以毅然遠去。你遊歷七年,知道得越多,心中疑惑也就越多,所以你要重歸此地。”
許應思量片刻,笑道:“正是如此。當年的我從未懷疑過六秘祖法,也不知太一先天功的源頭,更不知十洞天與太一洞淵的關係。如今我知道了一些秘密,可是不知道真相,因此來尋道兄。我聽聞,我許家是玉虛宮的傳承,敢問道兄可有此事?”
玉虛道人道:“有過此事。你許家先祖本是我的門生。我的本體,玉虛道主隨著翠巖而遠走之時,留下你先祖鎮守崑崙。”
許應面色肅然,道:“敢問道兄,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玉虛一脈的傳承失落?”
玉虛道人道:“道哭。”
許應微微皺眉,又是道哭。
玉虛道人道:“修煉玉虛洞淵的玉虛宮傳人基本上都沒有挺過去,只有少數修為低的反倒挺過去了。經歷道哭一事,玉虛宮的傳承也就漸漸失落。”
許應還是有些疑惑,玉虛道人的回答,解決了他對玉虛一脈傳承失落方面的疑惑,但是依舊沒能解許家的傳承為何會變成太一先天功和六秘祖法。
“當年玉虛宮的傳承失落後,又發生了什麼事?”許應追問道。
玉虛道人道:“之後,天地大道日漸衰落,衰退,天地靈氣靈力也漸漸枯竭,天河斷流,地仙界崩潰瓦解,祖庭民不聊生。有一個叫青玄的道人找到我,打算借用崑崙,以崑崙神橋為通道,連線諸天萬界,將祖庭的人們送到諸天萬界中求生。”
許應心中一動:“上清道門的青玄道人!”
玉虛道人道:“那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青玄道人身邊有一大批高手追隨著他,他們認為天地大道腐朽,衰退,但道消與道漲是同時進行的,此道衰退,必有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