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水讓元神成長到丈八,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許應不再打磨元神,張開眼睛,只見自己身上還有十幾處道傷,影響行動,讓他一瘸一拐。
他折下一根竹枝,以竹枝為劍,緩緩運劍按照金河劍君所教,修煉劍氣。
漸漸地四周劍氣捭闔,縱橫來去,時而如長虹貫日,時而氣沖牛斗,或者掛在天空,形成一抹霞光,或者水中躍出,彷彿一輪大日。
過了許久,許應劍氣濃烈到極致,漸漸地身後無數劍氣形成一個高大的虛影。
這正是他的劍道元神。
劍道元神並非真正的元神,而是金河劍君修劍如煉氣士的修煉,把劍道當成一個煉氣士那般修煉,也有采氣、叩關、交煉等境界,步步提升自我。
他的劍道元神,實則是劍道的一種形態。
許應鼓盪劍意,破去身上的道傷,又有幾道傷口中蘊藏的道傷被破去。他身上的道傷還有八九道,走路還是頗為不便。
他將竹枝插在地上,開始演練武道。
他觸類旁通,金河劍君教他劍君九要,他以劍君九要來重修武道,也以武道元神的路數來修煉。
指掌拳勾肘肩膝腳的身體各處,都是他的武器,一拳一腳,一掌一指,迸發出巨大的威力。
這是人類最為原始的武器,但也是最好用最有效的武器!
許應將自己在武道彼岸所學的招式,統統施展出來,武仙、武帝、武天尊等人的招法,在他手中近乎完美展現。
到了後來,許應不再施展別人的招式,而是信馬由韁,任意控制身體,便彷彿書法大家,以拳腳筋骨為筆墨,以天地自然為紙張,各種攻擊手段信手拈來,自成文章自成招式。
他的武道造詣,已經做到心中無招,而招法自成。
過了良久,他激盪的氣血突然高度凝聚,在他身後形成一尊高大巍峨的武道元神孔武有力,筋肉猙獰!
許應周身氣血動盪不休,又將幾處道傷破去。
然而他身上還要四道道傷,難以磨滅。
“帝君的道行,還是要比我高。我只有破開這四道道傷,才能算是與他比肩。”
許應不再過問這四處道傷,抬手摘下帝君的九天十地滅絕仙陣圖,將陣圖捲起,小心翼翼的施展帝君用來封印他的十六字封印,將這仙陣圖封印一遍。
他又摘下紫幽冥刀,如法炮製,也將這口殘刀封印一遍。
“只要帝君感應不到這兩件寶物,便無法控制它們殺我。找到嬋嬋,讓她來幫我銷贓。”
許應將兩件重寶收入希夷之域,迎著旭日向東方走去。只是走路的時候,左腳還有些跛。
這一世,他二十九歲了。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與帝君這樣的存在博弈爭鋒。
從蔣家田殺神出走,到而今過去了十五年,儘管恢復了過去許多世的記憶,但每恢復一世記憶,便像是多出一些回憶。
他知道那些都是自己,但總覺得更像是前世,這一世,他還是那個捕蛇的少年。
“恢復第一世的記憶,我是那個我,還是而今的我?是我回憶起第一世的記憶,還是第一世的我想起捕蛇少年的這段經歷?”
許應行走在海面上,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煩心事,自言自語道,“偈菩提教導有方,濟覺佛子的修為果然精進不少,他加持在我身上的佛法,過去了十多天,竟然還有作用,讓帝君六字大咒無法影響到我們。”
“是啊。”
許應聲音變得囁嚅,結結巴巴道,“濟覺佛子很厲害,但偈菩提更厲害。咱們好就好在投降得快。咱們就是他掌中的猴子!”
“偈菩提算個屁。”
許應口中傳來一個暴躁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