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肖遠過來接許諾進去。
他大步向她走來,便見她笑顏如花地看著他,這一笑,此間山水都變得黯淡了。
他的心,砰砰砰跳的飛快。
二人之間不過隔了幾步路,這幾步他走得格外珍惜,目光半刻也未從許諾臉上移開,生怕錯過了什麼。
待站到她跟前時,心跳已經平緩下來了。
“我們進去吧。”
“好。”
到了會客的廳內,肖遠給許諾沏了涼茶,道:“喝些水吧,小心中暑。這片地是肖家的,我們家的兒郎平日都是來這裡練武,練武場雖是無趣,但後面卻有一處好風景。”
許諾點點頭,問:“怎不見有人?”
肖家是大將之家,族中兒郎都是未來的將領,有這麼大的一個練武場倒不稀奇。
“今日開族會,都回府裡去了。”肖遠說著話,淡淡一笑。
他一貫展現給世人紈絝不羈的一面,為了真實,從未參加過族會,永遠都是族會後的幾日回府,從祖父那裡領家法。
他背上的傷,有一半都是領家法時留的。
許諾不再繼續問他,而是看著遠處的靶子,道:“教我騎射吧。”
那些話題談起了太過沉重,對於他已經接受了,並承擔了的痛,沒必要一次一次地再掀開傷口。
肖遠聽到這個,頓時來了精神,道:“你可會射箭?若不會射箭,那大可不必談騎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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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一副你不要小瞧人的表情,哼道:“自然會的,胡靈在蘇州時便教了我,我後來自己也練習過……”
她還未說完,肖遠就笑出了聲,道:“胡靈的箭法最差了,你竟敢跟她學?”
許諾黑著臉問:“和誰的箭法比?”
“當然是和我,還有大師兄了。”習武上,他比較的物件永遠都是他們師兄妹三人。
許諾聽罷,白眼險些翻到天上,拍了拍肖遠的背,語重心長地說:“和你們比,她或許有不足之處,但與旁人比,她已經是天才了。”
肖遠聳聳肩,不做回答,只問:“去換騎服?”
許諾點點頭,跟著肖遠去了旁邊放騎服的帳篷。
練武場多是兒郎前來練武,女服很少,僅有的幾件對許諾來說也不合身。
肖遠嘆了口氣,放下兩手中抓著的幾套騎服,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許諾一番,嘆道:“你長高了?為何我瞧著感覺你是矮了呢?”
話畢,抄起手,等著許諾的反應。
許諾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一腳踢向他的小腿,哼道:“不就是你長得比我快嗎?有什麼可得瑟的。”
肖遠痛地齜牙咧嘴,彎下腰扶著自己的腿道:“六娘,這一腳也太狠了,必會淤青一大片,若被我祖父瞧見,定以為是有人虐待我。”
許諾不再管他,將剛才看過卻不合身的女式騎服放回原位,到另一邊去看男服。
她記得肖家現在有幾個年紀小一些的兒郎,應該能找到和她身量差不多的衣服。
找了幾件,都是滿滿的汗味,她只能捏著鼻子去下一個衣箱。
終於,在最角落的衣箱找到一件乾淨的,合身的騎服。
許諾拿了衣服,直接進了後面的更衣室,一邊解腰帶一邊喊了肖遠幫她看門。
待她從裡面出來,肖遠眼中露出驚訝,轉瞬消失,他上前拍拍許諾的肩膀,道:“穿得有模有樣的,瞧不出是位娘子。”
許諾聞言,臉色微變,直接給了肖遠一拳。(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