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子。
“七月,去牽我的馬過來。”許諾著急的站不住,胡靈對朱商的情感,她再清楚不過,她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讓已經幾乎痊癒的情緒失控的病又犯了,朱商危險,胡靈也是一樣,她問小廝,“你們郎君現在在何處?”
小廝說:“就在原來的宅院裡,本是準備去許娘子您贈送的新宅的,卻不想……”
說話的功夫,七月已經將馬牽出來了。
許諾飛快翻到馬上,向朱商的宅院而去,小廝跟在後面。
二人到時,只見朱商渾身是血地躺在一個婦人懷中,他的衣服幾乎被鞭子撕得粉碎。
婦人抱著朱商,聲嘶力竭地喊著“北江別死…你不能死!”
許諾定睛一看,這婦人竟是曾經與朱商訂過親的女子蘭娟。
朱商看到許諾,費了許多力才說:“許六,去找三娘,我怕她傷到自己。”
許諾點點頭,向小廝說:“你立刻駕馬去紀府尋找紀五郎,若他不在,就找他的叔叔,總之找一位擅長治外傷的大夫來救你家郎君。”
小廝得了令,急忙騎馬離去,眼中落下幾滴淚。
他本是想攔著胡三娘子,讓郎君少挨些鞭子的,卻不想郎君讓他去尋許六娘,自己生生挨下了這一頓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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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尋許六孃的路上,路過了幾家醫館,他幾度想帶著大夫回去,可他曉得郎君擔心胡三娘子,才強迫自己去了許府。
小廝離去後,許諾將裙子撕出兩條布條,先將朱商手臂上兩處不停地流血的傷口綁住。
蘭娟看到朱商手臂上外翻的肉,驚地喊了一聲。
許諾原本就看著她心煩,此刻便呵了一聲“滾!”
蘭娟被許諾嚇得連爬帶滾地跑到門邊,卻不肯離去。
朱商忍著疼道:“不用管我,我還撐得住,你去尋三娘,她被刺激到了。”
許諾本想問是怎麼回事,但看到朱商虛弱地話都說不清,點點頭就起身離開了,將他交給宅院中的婢女。
她先往和悅堂去,再去了晚香樓,又去了胡府都沒見到胡靈。
最終,她往許府前去,果然在離她院子不遠的地方,看到了在牆角縮成一團的胡靈。
“三娘!”許諾疾步向胡靈走去,跪在地上抱住她。
此刻,胡靈已經哭成了淚人,一張臉慘白的如同宣紙一般,原本明豔自信的眼裡滿是怯意,整個人都是冰涼的。
許諾沒想到胡靈比她預計的狀態還要糟糕,更用力地抱住她。
胡靈先前情緒失控,全部爆發到朱商身上,此刻已經清醒了,為自己的行為自責,眼裡的淚止不住。
許久後,胡靈道:“六娘,你去看看北江,我把他傷了。”
她聲音虛弱地如同蚊音,聽得人心疼。
許諾用拇指擦去胡靈眼下的淚,道:“我就是從他那裡過來的,已經找了醫生去給他包紮了,不要擔心他。”
“我不放心,你去幫我看著,他若是被我打死了,我也活不了。”胡靈目光空洞,說話時整個人都微微地顫抖著。
“亂說什麼,他不會死,我就在這裡陪你。”許諾不著急帶胡靈起來,就跪坐在地上陪著她。
胡靈目光空洞,呆呆地看著前面,又什麼也沒看,她說:“六娘,我,我也不知為何沒有忍住,他原本是說在新宅裡,在我們要結婚的新宅裡給我準備了一間兵器房,今日要帶我去看。卻沒想到,我去找他時,他正抱著那個女人,他還是忘不了她,我眼裡容不下沙子,當時不知怎麼了,就……”
許諾急忙道:“別說了,別說了。”她不想胡靈再回憶起這樣難過的事情。
“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