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保護我。
我走到離武遊郎大約二十步的地方,有種上擂臺的感覺。
雖說要一對一,可是我並不排除智取。在正式打架之前要試探試探對方,尤其是在對方看起來並不反感聊天的情況下。於是朝他點點頭:“武遊郎是嗎……我曾經夢見過你。”
武遊郎一怔,隨後冷笑:“那是,我就想,害了人也不至於一個噩夢也不做。”
“……”
你和鳳花臺的嘴都好毒!
如果他是陵越的話,我就眼淚汪汪地控訴他。可惜他不是,於是我只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難道也是……對你做了和鳳花臺一樣的事情?”
武遊郎眼線一挑,風輕雲淡地說:“哦,你殺了我。”
“……”
“可是呢,那時你沒殺透,所以現在我來找你了。”
這下我徹底知道沒有什麼試探的必要了,而且反而動搖了自己。一想起我曾經殺過這個少年,雖然沒殺死……心理上就輸了一籌。
武遊郎極有氣勢地將劍往地上一劃,道:“開始吧……三十姐姐!”
他這麼說著,猛地提劍便衝過來。我一驚,手中暴漲的寒氣刺得我一激靈,扭身險險躲開。可武遊郎顯然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一劍落空,他迅速以手支地,身子藉助衝勁一轉,然後宛如翩躚的鳥兒一般,從我身側一掠而過。
——臉破了。
我站在原地,簌簌發抖。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氣的。
靠!打人不打臉啊!更重要的是,你怎麼完全不按章法來啊!!
武遊郎站在前方,悠閒地將手裡的劍轉了轉,然後極單純地對我一笑:“下一個,是肩膀——”
“什——”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一躍,就好像撲食的豹子,眼裡閃著寒光,猛撲過來。我瞪大眼睛,想也沒想反手一格——NND你都說了肩膀我還傻傻等著真當我是傻子啊!
話雖這麼說,可是力氣上的差距決定了結果。我雖然勉強擋住,可武遊郎硬生生地用劍抵住我的劍,推著我往後退了好幾米。若不是碰到一棵長得還算結實的樹,我大概會被他這樣退到天盡頭……
好吧,這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現在的重大問題是,我的揹他什麼的好疼的!上次肋骨剛剛好,這次你又要把它撞斷麼?真不愧是一夥的。
我咬牙抵著他的劍和他越湊越近冷笑著的臉,餘光瞥見一線紫色的身影從驚愕的陵隱身邊掠出,接著是雙劍相擊清脆的“叮”的聲音,以及鳳花臺的冷笑:“呵,著急了?”
陵越?!
他的劍還在我這裡,怎麼自己就上去了?!況且上次拿著這把劍還沒有打贏鳳花臺,這次拿著天墉無差別一律傳送的寒玉劍……我心裡一涼,就聽到幾乎將劍逼到了我脖子上的武遊郎低聲一笑,問:“喲,你也著急了?”
這兩隻鳥……好像是我心裡住了一個縱/火/犯,現在他手忍不住,老毛病又犯了。我心裡呼地騰起熊熊的火焰,手裡卻感覺劍的寒氣愈盛,大概我們擔心陵越的想法是一樣的。
我咬牙,緊了緊雙手,用盡最大的力氣對著武遊郎那張我現在看著就火大的臉劈下去:“滾開——!”
“……!”
武遊郎瞳孔一縮,然後飛身向後躍開。我看到手裡的劍冒起霧氣一般的寒氣,凝成一隻猛獸的樣子,直接咬掉了武遊郎避開後變成替死鬼的一棵樹。
……
一瞬間,我和武遊郎都沉默了。他瞪大眼睛望了我一會,然後不甘地咬住嘴唇。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棵倒下的樹,再看看手裡的劍,心想莫不是“關鍵時候爆seed”這一主角定律,終於發生在我身上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