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大凡皇宮,個人認為基本都差不多,想進去搞些見不得人的事,深更半夜是最佳行動時間。翻過牆,走過廊,避過侍衛,尋找廚房,折騰了大半夜,最終是以煙囪為目標挺進,一進門二話不說先朝房樑上看。喲,老叫花,你來得還挺早嘛!
我站在長桌邊朝蜷在樑柱後的洪七招招手,一個縱身,輕飄飄的坐在了他身邊,點頭笑道:“你好,還認得我嗎?”
他驚訝道:“你不是桃花島那小丫頭嗎?”
“誰是桃花島的?誰又是小丫頭了?我把《九陰真經》白送到你面前,你就是這麼記著我的?”別把我當小孩看,我可跟你是一輩的人!
他呵呵笑道:“在我面前,你不就是小丫頭嗎?”
我勾勾手指,問道:“你今年多大?”
“三十七。”
我認真掐算了一下自己混至今日的具體存活時間,炫耀一樣的說道:“我今年二十八,你連我十歲都大不到,還敢叫我小丫頭?”
他雙眼圓睜,大張的嘴裡足能塞下一整個鴨蛋,上上下下盯了我許久,搖頭道:“你二十八?我看你連二十都沒到,騙誰呢?”
我不屑道:“那黃老邪閨女都那麼大了,他又像三四十歲的人嗎?”
洪七揪揪鬍子,點頭道:“有道理。”末了,又加了一句,問道:“我要把鬍子剔了頭髮梳光溜臉洗乾淨了,是不是也能年輕許多?”
“我怎麼知道。對了,你那傻徒弟呢?”我適當離他遠了點,這傢伙是不是打加入丐幫起就沒洗過臉了?
他朝窗外奴奴嘴,說道:“出去跟完顏洪烈玩去了。話說回來,你跑來做什麼?老頑童說你被黃老邪關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逃出來的?”
“這個呢,說來話就長了。等有空我慢慢說給你聽,來,把手伸出來。”
“做什麼?”他疑惑的伸出了一隻手,我輕按上他的脈搏,忽然看到他手上缺了一根手指,驚奇道:“你的食指呢?”
他隨意的答道:“當然是砍了。”
“真的砍拉?”此時才想起來這人確實曾經自己砍掉自己的一根手指,不覺倍感好奇,問道:“為什麼要砍?”
他面上露出一種很古怪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卻又不得不繼續於傷口中翻騰一般。很無奈,很神傷,很愧疚,甚至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恩,很像是黃老邪說起阿衡時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某個女人吧。
我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忙掉轉話題道:“你這個傷呢,是因為中毒後受創,導致阻塞的經脈將毒全部封閉了起來,想要完全治好,需要一點時間……”
他好象根本就沒有聽見,偏著頭一直看著我,眉心逐漸皺起,說道:“你當真很像一個人。”
……又來了,怎麼我走哪都能勾起人無限的回憶啊,這次別又是洪七的哪個相好吧。
“你真的姓雲嗎?你的父母到底是何人?”他有些緊張的詢問,卻被我一個堅定的搖頭完全打擊。
“別問我家裡的事,我無父無母,什麼都不知道。”給黃老邪編的那個版本都是什麼來著?看來下次必須準備好一個完美的家譜才能繼續輪迴了。
他無比失望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缺失的那根手指,悽然感慨道:“不知道也好,都是陳年舊事了……”
“來人了,快躲起來……”聽到腳步聲漸近,我忙拽了他躲進柱後的陰影中,幾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在外間吆喝了幾聲,一陣慌亂之後,下面的廚房逐漸熱鬧了起來。哦,天亮了,皇帝該吃早飯了。
漢人的菜據說是全世界最為一流的美味,特別是皇帝吃的東西,其複雜程度乃是全球之最。我蹲在樑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大廚們忙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