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碰上週瑜的伏兵,便是碰上劉備的伏兵。畢竟現在主上被困在巴川,一點都不像主上,張文遠未必會安心。”
賈詡搖頭道:“那倒不會,文遠在我手下做事很長時間了,此人生性冷靜,足智多謀,在青州軍中乃是屈指可數的人才,不但本身武功極高,而且帶兵能力極強,他沒有我的命令是絕對不會擅自行動的。不過……”賈詡冷笑道:“周瑜這小子現在擺明了在看不起我,認為我是在被他牽著鼻子走,更在向我施加我技不如他的心理暗示,叫我覺得即便看穿了他的圖謀對他也無可奈何的挫敗感,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把巴川的軍隊撤走,又迷惑主上而令主上不自知,簡直視我青州如無物,哼!我又豈會如此善罷甘休。”
言罷,冷笑連連,臉上陰冷之極,眼中厲芒閃動,殺機頻現。眾人看著莫測高深的賈詡這般模樣,知道賈詡是動了真怒,無不暗中直打冷戰,為周瑜祈禱起來。
言罷轉過身來看向孫資,冷然道:“你去傳令給龐德,告訴他給我主動向孫策大軍進攻,定要挫動孫策大軍的銳氣。你要向他說明,這次行動是漢中和城固兩地的共同行動,在他出兵的同時,我漢中也會出兵,互成犄角之勢。”
眾人齊齊一怔,沒有想到賈詡居然會在這時採取攻勢。
賈詡看著有點遲疑地孫資,微笑道:“善守者不知其所守,善攻者不知其所攻,攻守之難易並非固定得一成不變,關鍵看誰掌握主動,我欲敵守,雖畫地為城,持必敗之守而不得不守,我欲敵攻,雖千里奔襲,持必敗之攻而不得不攻,此所謂時也、勢也,你要記住,毫無目的的防守是一種毫無意義的重複,早晚會令人產生疲倦、沮喪、失望與懷疑,到那時,軍心士氣大為低落,心靈的缺口一旦被開啟,軍隊就會到達潰敗的邊緣,到了這個時候,攻擊的一方便是一勞永逸,可以放手施為。想要怎麼攻擊都是隨心所欲,絲毫不會感覺到負擔。”眾人聽得眼前發亮。他們知道,賈詡今天這般長篇累牘的循序漸進的向他們講述這些事情是為了讓他們有充分地進步,否則賈詡完全可以不必解釋。直接發號施令便好了,根本不比如此大費周章。
這賈詡真的是智如大海,深不可測,在青州的軍校又或是提他的交際場合雖然無數次地被人講解又或者聽說起賈詡的厲害,但是那些都是大戰過後的舊聞,哪裡像現在這般生動?對他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每個人都在此時湧起了面對崇山峻嶺的感覺。
賈詡看著臉色越來越恭敬的眾人,淡然道:“眼前的形勢就是如此,我們原本的形勢是以逸待勞。等著敵人來進攻,要用高城消耗敵人的實力。但是敵人並非是魯莽之輩,他們不願意做平白無故的犧牲,所以開始玩鬼花樣,雖然是跳樑小醜不堪一擊,但是卻不可以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所以在敵人不來攻擊的時候挑動他們攻擊,一次挑動不成功,那便就來第二次,直到把敵人全面激怒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按照我們的意願來行動的時候,那便是我們成功的時候。”頓了一頓,臉上露出微笑道:“同樣,龐德和周瑜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人,只有被弄得沒有判斷力的時候才會做傻事。”
一時之間,大廳之中悄然無聲,所有的人都看著賈羽,熾熱的眼神中是無限的崇拜。賈詡看著眾人不說話,直到眾人有點回過神來的時候,賈詡才道:“孫資,你再去傳令給張遼,要他現在給我按兵不動,不管巴川發生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相反要密切注意我軍和龐德大軍的戰事情況。若是周瑜的軍隊出現的話,便叫他給我攔截。哼,我們這面去攻擊孫策,就不相信周瑜能夠沉得住氣。”
孫資現在視賈詡為偶像,聞言之後爽快地點頭應是。
陳造卻忍不住問道:“文和先生,張文遠手下只有一萬人,又要守城,只怕不是周瑜大軍的對手。”賈詡微笑道:“正面衝鋒的話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