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微笑道:“夫人請坐。”
那尹氏見太史慈因為自己的出現有些發愣,甚至迷失。那滿意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便盈盈坐下,滿臉感激地看向太史慈。太史慈當然注意到了尹氏的得意。更絕對不會相信尹氏在這之後露出的任何表情,強壓下自己興起的不受控制的慾念,淡然道:“夫人在我這司空府上還住得慣吧。”
尹氏輕嘆一聲,蹙起蛾眉,神色黯然道:“亂世之中,顛沛遊離,這些年來早就過慣了辛苦日子。現在被司空大人收容在府中,已經是人間仙境了,怎敢還有其他奢求?”那說話時,神情嬌柔,說不出的惹人憐愛。太史慈心道做戲做全套,既然要用這尹氏來對曹操用反間計,那自己就要裝得像一些。
想到這裡,太史慈也輕嘆一聲道:“寧做太平犬,不做離亂人,在此亂世。一個男人活下去尚且不容易,更何況是夫人,前連年有身孕,現在又要照顧孩子,當真地不容易。”頓了一頓,太史慈故作疑問道:“對了夫人,這些年來你是怎麼生活下去的?當年洛陽大亂。據我們所知,大將軍合金府邸盡遭屠戮,袁紹那廝藉著誅殺‘害兄之賊’的名義,在何府大開殺戒,何琳小姐活下來已經是萬幸,未知夫人……”
太史慈這是明知故問,當然是做戲給這尹氏看,要知道在此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換成是誰都會心存疑慮,忍不住詢問一番,若是太史慈不聞不問,反而引人疑竇。既然已經斷定這尹氏乃是曹操的人,這尹氏一定備下說辭。
果然,這尹氏面上現出痛苦道:”司空大人,此事一言難盡。“臉上浮現出了回憶的表情,用好像夢囈一般的聲音訴說道。
當日在洛陽時,妾身已經有了身孕,夫君自然歡天喜地,在官府之內,夫君可以說是與別人格格不入,他自幼習好讀書,這讓他的兄弟姐妹十分看不起,認為一個屠戶的兒子幹這種事情完全是附庸風雅。我的夫君又看不慣他父親的種種行為,所以極為不受寵,他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有身孕這件事情。”停了一會兒,尹氏好像在回憶往日的種種美好,才道:“當時洛陽大亂,何府上下亂成一團,尤其是知道我的公公被十常待殺死的時候,天都好象塌了。妾身的夫君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我收拾東西,趕快離開何府這是非之地。妾身問他為什麼,他卻悽然的告訴妾身:袁紹懷袁術四世三公,門多故史,乃是蜚聲海內外的學術世家,又是名門望族,更和洛陽與各地世家大族通婚,實力舉足輕重,但是一直以來卻屈居於他地父親之下,這兩兄弟定會極為不滿。現在他的父親何進一死,袁紹和袁術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搶班奪權,日後,洛陽便是袁氏家族的天下了。”太史慈點了點頭,這話不管是曹操教給她的還是真的是他夫君說地都不重要,因為洛陽之亂的初期發展的確如此,只不過後來外地諸侯進京打亂了袁紹兄弟的如意算盤罷了。
尹氏又道:“夫君還說,袁紹殺人的藉口就在他那個貪財好色的叔叔何苗身上。妾身還不相信。卻被夫君疾言厲色地趕走了,結果一切便如同夫君所說的那樣發生了……”言罷,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太史慈看她雨打梨花的樣子,雖然不相信她地一番言語,不過倒是肯定她對自己夫君的一片真情,但越是如此。太史慈便越發得小心起來。
這女人這麼深愛自己的丈夫,可是他丈夫留給她的只有一個兒子,所以誰能令她的兒子活下去。她定會對那人感恩戴德的。
她能為曹操賣命,當然就是處於一種報恩,畢竟做這種事情不但有生命危險,而且還需要出賣色相,方才能夠成功。看著尹氏地哭聲漸漸低落下去,太史慈故作歉然道:“夫人,實在對不起。勾起了您的傷心事。”
尹氏抬起頭來,用有點腫脹的美目看了太史慈一眼,不好意思道:“司空大人,該說對不起的是妾身,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