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嗅出來躺在床上的兩個是誰。沒有進去,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經過薩萊的屋子時,突地聽到薩萊好像是在哭。
腳步只是頓了一下,狼王推開自己的房門,轉向關上,並不關心大晚上的薩萊為什麼會哭。
並沒有哭,而是做夢在哭。
薩萊從夢中驚醒過來,呆呆地坐著。天上的月亮真是圓啊,很像那一個晚上的月亮。那個晚上月亮很圓很亮,他躲在樹後面一直等著旭勒與丹殊快一點過來。
他們約好等到月亮爬到樹梢後就一起偷偷離開血巫族。
後來,是旭勒哭著跑過來對他說,“薩萊,你快走!丹殊為了得到石林大巫師之位,悄悄告訴大族長說你要背叛血巫族。”
月光很大,他看到旭勒身上有東西在流動,風一吹過來便聞到了血的腥味。
“你怎麼受傷了?”來不急問為什麼丹殊要告訴在大族長,為什麼會背叛同伴,而是急急問起旭勒怎麼受傷了。
旭勒是忍著痛說,“我去找丹殊,正好看到他走出山洞,正要跟他說一起來找你,他卻是朝大族長的山洞裡走……”
說了很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丹殊背叛了他跟旭勒,為什麼呢?因為丹殊想要得到石林大巫師之位呢。
火把在從林裡閃動,有人在大聲咒罵著,還聽到丹殊的哭聲。
一身血的旭勒說:“快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被大族長他們抓住,你就活不成了!”他的手推桑著他,稠稠的盡是血。
他跑了,那時候還小挺害怕死的。是抓住旭勒的手,一起跑的。
可沒有跑多久,旭勒哭著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走吧。拖著我只會連累你,我身上流了那麼多的血,早晚是要死!我不能連累你啊。”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不住,只看到丹殊突然間出現,……他只看了眼腦袋一痛便暈倒過去。
一直以為,他認為是丹殊打暈了自己,可上回丹殊去年說……是他打暈了他。
究竟是誰打暈了誰,他們自己都糊塗了。
再後來,他被關起,天天被大族長他們折騰,關在一個小小的黑洞裡,每回有人過來折磨他之前會用獸皮套住他的腦袋,燒得旺的火把就在他後背上戳過來戳過去。
好了又燙,燙到後來他都不覺得自己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巫師回來,是他救起了他,並親自帶在身邊一點一點醫治好他,又教了他許多東西。
有老巫師在的日子過得很舒服,聽說旭勒死了,而殺死他的丹殊卻逃跑了。也不算是逃跑,是得到大族長的同意離開的血巫族。
而他,竟然成了石林裡的大巫師,明明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結果……反而成了自己。
一場夢將薩萊拉回了以前,已經是沒有辦法重新入睡,薩萊乾脆從起身開啟房門掉到院子裡。院子有石頭砌起來上面鋪了木板的臺子,還有幾個大樹墩。
眉目冷冷的薩萊坐在大樹墩上面,手指輕輕叩著木檯面沉思起來。今晚的夢跟以前是一樣沒有變過,只要做夢總是夢到旭勒一身血,眼睛淒涼地注視著他,彷彿是在怪他為什麼沒有救走他。
不是沒有想過要救他,而是自己也被關起來受盡折磨。
只是,……現在有些想不通了,丹殊怨恨是他失約,到了約定的時候沒有等到他,等到的是大族長。
對了,他還說……,薩萊半闔的目光倏地睜開,細碎的寒光如銀針一般閃動,還聽旭勒
說……,一直迷茫不清的思路在這刻豁然開朗起來,撥開了重重迷霧,他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
旭勒對自己說丹殊為了要得石林大巫師之位,偷偷告訴了族人說出他們三個要逃跑。然而,丹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