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驕真的是多慮了,他怎麼可能倒向皇后呢?”
許天驕看得清形式,知道什麼才是對柳子珩最好的選擇,卻忘記了柳子珩的驕傲。
柳子珩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絕對不是忍讓,也不是妥協,本質上,柳子珩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
皇后現在送信給他,等同於威脅,柳子珩怎麼可能同意呢?
“芙蕖,你去告訴送信來的人,讓他不用擔心,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安遠侯絕對不會支援二皇子的。”
高琳華說完,將手裡的信放下,這封信還透露一個大訊息給她,這門婚事,不會很順利。
也難怪柳子珩想要盡力簡化婚嫁流程,看來是怕夜長夢多啊。
“小姐,您光是這麼傳一句話,對方不會相信吧?”
芙蕖想著,小姐上下嘴皮子一說,那些人怎麼會相信呢?
“那你就說,言而有信,方成大事,這八個字便可以了。”
竟然柳子珩曾經答應了許天驕,又怎麼會食言而肥呢?許天驕也太不相信他們了吧?
安遠侯府。
柳子珩將手裡的香囊一把丟入了火盆中,火苗捲起,將香囊化為灰燼。
路七袍默然的看著這一幕,“侯爺其實不必如此,為何不和皇后虛與委蛇一番,多爭取一點時間和實力?”
既然皇后送上門來讓人利用,為什麼不用呢?
“不要多生事端,如果真的那麼做,許天驕肯定會十分不安,到時候引起許天驕的反彈,反而得不償失。”
而後,知道許天驕派人去高琳華那裡時,柳子珩才知道,許天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敏感。
“那倒也是,許天驕太重要了,一旦他出生,鎮北侯肯定會立馬發飆的。”
鎮北侯就這麼一個兒子,本身年紀又大了,要是許天驕出事,鎮北侯會直接發瘋的。
然而皇后那個傻子,竟然還一直想著殺了許天驕,那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鎮北侯最近的動作也很不尋常,北邊的戰事吃緊,十分的可疑。”
路七袍真心懷疑,鎮北侯會不會同其他人猜測的那樣,真有反心。
“鎮北侯就算是想要幹什麼,也不敢拿北邊的戰事開玩笑。”
柳子珩十分篤定的說道,作為邊關的將領,鎮北侯不會傻到去相信敵軍的話。
鎮北侯就算是做了什麼,也不會是關於北邊戰事的。
柳子珩都這麼說,路七袍也就沒有多說了,只是對於北邊的訊息,愈發的關注了。
而此時,高琳華卻在花園裡面碰到了王氏母女,王氏看起來,比之前憔悴多了,她望著高琳華,一雙眼睛嫉妒的要噴出火來,
“華姐兒這是打算去哪兒?不如同母親一起賞花?”
高琳華嘴角勾起,“母親還是陪蘢姐兒好好看花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母親的雅興了。”
王氏看著自己,只差沒在身體上寫著,“我不待見你”五個大字了。
顯然,高琳華和安遠侯的親事,嚴重打擊到了王氏,她揪住一旁高琳蘢的耳朵,
“你看看人家,毀容了都能勾搭上安遠侯!你呢?我真是白養了你,有什麼用!”
高琳蘢護住自己耳朵退後兩步,低垂著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憤怒和不甘。
她也同樣恨,憑什麼高琳華可以嫁的那麼好,而她卻只能任由母親打罵,看不到前途?
王氏現在被關在府裡,高琳蘢想不出來,她有什麼機會可以出去為自己謀前程。
“高琳華,我恨你!”高琳蘢咬牙切齒。
“啊”就在這個時候,高琳華感覺到額頭一痛,抬頭看過去,正好看見了趴在圍牆上的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