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和柳夢茹做飯,他去檢視錢六的情況。
這傢伙被田家打的不輕。
好在田家給的金瘡藥不錯,塗抹之後,已經結疤。
就是天氣炎熱,有些地方感染,潰膿了。
眼下的條件沒辦法制作出來醫用酒精,趙平只能用烈酒代替給他殺菌消毒。
一天兩次。
現在輪到晚上這次了。
以趙平的經驗,再有個三五天,他就能行動自如。
即便現在,他若是能忍著疼痛,也能勉強行走。
不再跟前些時日那般,躺在草棚當個廢人。
“啊!”
烈酒噴灑到傷口處,錢六就傳來殺豬般的吼聲。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內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怎麼回事?”
“才幾日未見,趙先生家都開始殺豬了嗎?”
“咦,這是那種酒香?”
聽到聲音,趙平看了過去,發現是周安。
周安也在看著他。
弄清楚事實後,他急忙衝了過去,一把從趙平手中把酒罈子奪了下來。
氣憤道:“趙平,你這個敗家玩意。”
“竟然把這麼好的酒灑到他身上,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啊。”
“這酒能殺菌消毒,灑在傷口上,以免感染。”
趙平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才疑惑道:“周管家,你怎麼突然來了?”
“感染又能如何?”
周安沒有回答趙平的問話,而是繼續義憤填膺道:“頂多就是晚幾天好,也不會要人命。”
“這酒可是珍品啊!”
“你知道價值幾何嗎?”
“竟然用在這麼一個廢人身上。”
“他不是廢人,是我兄弟。”
趙平糾正道。
錢六聽到這話,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是兄弟也不行。”
周安繼續發洩,“這酒放在郡城,一罈子能賣一千兩。”
“多少?”
饒是趙平對自己的酒有信心,也被嚇的不輕。
一罈子是十斤。
一千兩,就是一斤酒一百兩。
一兩銀子相當於現在的七百到一千塊錢。
按最低的七百計算,他這一斤酒也賣了七萬塊錢啊。
茅臺來了都得說一聲佩服。
好一陣,趙平才平復了內心的激動,疑惑道:“周管家,這就是一罈子酒,怎麼能賣那麼高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