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但抵抗住了誘惑,還點明瞭自己這邊在吃馬肉。
戰前殺戰馬,那是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對己方軍心不利。
這不。
聽到那邊傳來的問話,自己這邊計程車兵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咱們這段時間吃的都是馬肉嗎?”
“不知道。”
“不過吃著有點塞牙,和剛來那會吃的肉明顯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啊,剛來咱們吃的是牛肉,現在變成了馬肉,難吃的要死。”
“怎麼能吃馬肉嗎?”
“馬可是稀缺的東西啊,咱們到現在都沒有一支騎兵,現在竟然吃馬,太糟蹋了吧。”
“就是,這張之鶴果真是個賣國賊,不支援我們馬匹也就算了,竟然還把馬殺了給我們吃,這不是在向我們炫耀嗎?”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咱們在吃馬肉啊。”
“兩軍交戰,馬是極為貴重的東西,比咱們手中的兵器都貴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殺馬吃?”
“可現在卻殺了。”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咱們的糧草快沒有了。”
嘶!
眾多將士聽到這個總結,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糧草在何處?
眾人不知。
也就是現在頓頓吃肉,讓他們安心。
可眼下知道吃的是馬肉,再加上剛剛那人的猜測,不得不讓人擔憂起來。
而城頭上呢?
卻傳來一片片笑聲。
是冷笑。
是嘲諷。
張之鶴的臉更黑了。
簡直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啊。
只得安慰自己這邊的將士。
“眾人放心,咱們吃的不是馬肉,仍舊是牛肉。”
張之鶴解釋道:“不過因為儲存不當,肉質沒有那麼好了而已。”
“至於糧草,你們大可以放心。”
“咱們的州牧大人為了這次出征,籌集了很多糧草,足夠咱們吃上半年都不成問題……”
張之鶴費盡心思解釋一番,才安撫了眾多暴躁計程車兵。
張之鶴看了看站在對面城頭上的趙平。
心中鬱悶不已。
看來不能再對話了。
對面守將呂品的嘴巴跟個潑婦一般,太毒。
那就罵吧。
“呂品,你們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城內,若是個男人,就出來一戰。”
罵戰。
趙平冷笑道:“我們不跟賣國賊說話。”
張之鶴再次被噎的一滯。
然後當作沒事,繼續罵。
還把原先安排好叫罵的人也招呼起來,大家一起罵。
可不管他們怎麼罵,趙平安排的人只回一句話——我們不跟賣國賊說話。
張之鶴氣的臉色鐵青。
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砍了呂品的腦袋,一洩心頭之恨。
當然,前提是他能衝到城樓上,活捉了呂品。
而冀州軍這邊的叫罵之人也難受了。
被懟的完全沒脾氣。
叫罵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甚至最後直接不吭聲了,一個個看著張之鶴,臉色不太友善。
畢竟身為將士,誰也不願意跟賣國賊攪合在一起啊。
都是這個人,敗壞了他們的名聲。
讓他們連罵戰都罵不過人家。
“張老,情況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