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田富海反問道。
“這次看似曹慶要狀告我,可沒有黃豐年的默許,單憑曹慶一個人根本就翻不起什麼浪花。”
趙平冷冷道:“他黃豐年要置我於死地,我怎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有證據嗎?”
田富海問。
“沒有他誣陷我的證據。”
趙平說:“但之前他跟麻九聯合,貪墨銀子的證據我有。”
“殺了麻九之後,我從他身上搞到了很多信件,上面還有黃豐年的親筆簽名畫押。”
“麻九已死,死無對證。”
田富海嘆息一聲,“若是沒有別的證據,只能先忍著。”
“現在告他,勝了,萬事大吉。”
“可一旦失敗,你就徹底得罪他,並且撕破了臉。”
“如今你是品酒官,黃豐年奈何不得你,但他捏死你身邊的人卻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我知道了。”
趙平點點頭,把這股子仇恨壓在心底。
等以後找到機會,必須要弄死黃豐年。
自己為雲安縣做了那麼大的貢獻,他都能過河拆橋,差點整死自己,這種狗官絕對不能留。
“趙酒官,你怎麼跑後面去了?”
彭越想找趙平說話,發現他落到後面,招手讓他上前。
“趙酒官,你釀的那個相思酒還有嗎?”
“本官打算購置幾壇。”
“郡守大人,你想喝酒說一聲就行,下官馬上命人去郡城給你們送一些過去,哪裡需要購買。”
趙平笑著說。
若能透過相思酒攀上郡守這種一方大佬,趙平送他百壇都不帶皺眉的。
“哈哈哈,趙酒官有心了。”
彭越大笑起來,“不過本官是朝廷命官,豈能貪佔老百姓的便宜?”
“什麼價格你說個數,本官支付銀子就是。”
“彭郡守,相思酒五千兩銀子一罈。”
田富海在旁邊說:“而且數量非常少,你想一次性購買幾罈子,恐怕趙酒官還真拿不出來。”
“多少?”
彭越被震驚住了。
“五千兩。”
田富海說:“這可是徐酒官親自定的價格。”
“而且徐酒官說了,這個價格只是在我們東海郡,運送到京城,絕對能翻倍。”
嘶!
彭越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也不敢說購置幾罈子的話了。
雖然他也有些家底,可那都是留著上下打點所用。
花五千兩銀子買酒,他還真捨不得。
趙平也看出來了,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記在了心中。
田富海繼續道:“彭郡守,我家倒是還剩下半罈子相思酒,不如今晚你跟李公公去我家用膳?”
“這個……”
彭越做不了主,只能看向李賀。
田易搶先道:“李哥,東海郡是我家,我在這裡也算是半個東道主。”
“還望李哥賞光,今晚在田府下榻?”
“哈哈哈,有什麼賞光不賞光的。”
李賀說:“咱家來到你的老家,自然要吃你的喝你的,絕不跟你客氣。”
“哈哈哈。”
幾人都大笑了起來,彭越尷尬的神色也恢復如常,跟著他們一起笑。
也沒人再理會趙平,他們上馬離開。
趙平也樂得清閒,帶著李虎打算返回西坪村。
剛出縣城,就被人攔住了。
趙平還認識,正是之前在公堂指認曹慶的小九等人,就連藥鼎的那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