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不清楚。”
那人搖搖頭,“衝在最前面的是騎兵。”
“他們說中了埋伏,讓撤退,然後我就撤退了。”
“草!”
張之鶴氣的不行,抽出佩劍,就把對方給砍了。
並且咬牙切齒道:“逃兵,該死。”
然後才吩咐道:“大家不要相信那些逃兵的話,咱們只要衝到城內,就能佔據鄴城。”
“而且咱們冀州軍有六萬,對方僅有兩萬人,就算中了埋伏,咱們也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奪下鄴城,攻下豫州,咱們就是從龍之臣,未來可期。”
“大家隨本軍師殺。”
張之鶴還是有一定號召力的。
隨著他的吩咐,大軍計程車氣又被鼓舞了,一個個嗷嗷叫的往前衝。
城門那裡又混亂了。
中間也出現了過一些逃出來計程車兵。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把他們紛紛斬殺,沒有絲毫客氣。
但,逃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殺之不盡。
“怎麼會這樣?”
張之鶴眉頭再一次深深皺起。
莫非城內的確有埋伏?
還是那種解決不掉的埋伏?
再一次攔住“逃兵”,張之鶴沒有當場斬殺,而是揪住對方的衣領質問,“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你們都逃出來了?”
“火,大火。”
那人噤若寒蟬道:“咱們中了埋伏。”
“裡面有一個影壁,四周都澆上了火油,等咱們的人衝到裡面,對方直接放火。”
“敗了,軍師,我們敗了。”
“趕快逃吧。”
“再晚的話,等敵人殺出來,咱們想逃都逃不掉。”
嗡!
張之鶴腦袋被震的不輕,嗡嗡直響。
怎麼會這樣?
火攻?
誰想到的計策?
為何如此歹毒?
設定影壁,把自己的人圈在裡面,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
太歹毒了吧!
當然,此時不是考慮歹毒不歹毒的問題。
而是該思考著如何破局?
張之鶴瞬間就冷靜下來。
撤退。
此時只要有序撤退,儘量儲存人手,擇日再攻城,一定能把鄴城拿下。
但前方太過混亂,必須要有一個能鎮得住的人過去指揮。
派誰呢?
五狗自然是不行的。
壓根就聯絡不到。
再說,那種投靠而來的老百姓,死就死了,本來就是送死的先鋒營。
自己自然是不能去的。
城內不但又埋伏,還亂成了一團,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軍師,進去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他才不想死呢。
好好的活著,說不定就是以後的丞相。
至於匈奴的將領赫連刺宇。
不好意思,那是匈奴人。
別看在冀州軍這邊吆五喝六的很威風,真正服他的人沒有幾個。
根本就指揮不動。
再說,他就是一個彪悍的莽夫。
否則的話,眼下這種亂局,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稍微聰明一點,就能帶著人有序的退出來,不至於亂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棟。
張之鶴鎖定了這個名字。
回頭看了一眼。
他發現陳棟距離他並不遠。
而且正騎著馬,和州牧趙灣一起,慢悠悠的向著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