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再次問道。
“這個……”
呂品又一次被噎住了,只能苦笑道:“眼下管不了那麼多了。”
“能殺一個是一個。”
“最起碼咱們把匈奴的將軍殺了,也算報了一部分家仇。”
“不行。”
陳棟持有反對意見,“五狗,我可以死,但你不行。”
“我是冀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就算跟著趙灣一起攻破了鄴城,也很難攻破長安,奪取皇位。”
“即便真的僥倖攻破了長安,奪取了皇位,以趙灣的脾性,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帶兵攻打匈奴,他跟匈奴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存在。”
“而你不同。”
“你是飛鷹軍的一員,又深得飛鷹將軍的重用,你才是咱們報家仇的希望所在。”
“所以你不能死。”
“趁著這次徵召青壯,你抓緊回鄴城,好好的守鄴城。”
“真守不住,就逃回豫州。”
“保住性命,才能有機會報仇雪恨。”
呂品沒有回答,因為在兩人說話之際,已經來到了那個村子。
但村子裡面沒人。
至少從外面看,一個在外面行走的人都找不到。
家家都緊閉著門窗。
雞也沒飛,狗也不叫。
就好似這個村子沒有人住一般,顯得非常安靜。
“怎麼回事?為何沒人呢?”
呂品納悶道。
“五狗,我跟你商量大事呢,你管這個村子有沒有人幹什麼?”
陳棟急道。
可呂品仍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從馬上跳下來,推開了第一家農戶的房門。
裡面有人,瑟瑟發抖的躲在桌子下面。
見有人進來,驚慌道:“官爺,不要殺我們,我們家的東糧食已經被你們全部拿走了,就連雞也都被你們搶走了,真的沒有什麼再給你們的了。”
“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孤兒寡母吧。”
“你們害怕冀州的兵馬?”
呂品問。
“如何不害怕?”
陳棟緊隨其後道:“冀州兵馬來這邊安營紮寨之後,便開始對四周的村子進行掠奪。”
“不管是糧食,還是家禽,甚至連女人,小孩,他們都不放過。”
“那不是土匪嗎?”
呂品無語道。
“就是土匪。”
陳棟點點頭。
“這麼說來,這些村民都憎恨冀州的兵馬了?”
呂品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露出喜色道:“棟哥,我突然想到了一條可以對付冀州軍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