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人群。”
田柔說:“做生意還要找準自己的定位。”
“比如你賣布匹,就應該找一些需要布匹之人。”
“瞭解這些人的愛好,家業,生活習性,然後再針對性的進行賣東西。”
“咱們現在要賣的是香皂。”
“香皂的目標人群是誰呢?”
“世家的夫人,千金小姐,教坊司的姑娘。”
“可我們進不去人家的門啊。”
木建章苦澀道。
“你都去了嗎?”
田柔問。
“沒有都去。”
木建章看了一眼胡云悅,有些心虛道:“我雖未成家,可已經有了雲悅,再去教坊司有些不太合適。”
“呵呵。”
田柔冷笑一聲,“齷齪思想。”
“只要你做的堂堂正正,的的確確就是去教坊司做生意,我相信胡云悅小姐會理解你的。”
“這不是理解不理解的問題。”
木建章狡辯道:“關鍵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去了教坊司,就被那些女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包廂。”
“點上一根薰香,彈一首江南小調,舞動一下曼妙的舞姿,再喝上幾口小酒。”
“我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為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我沒錢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錢的話,我連教坊司的媽媽都見不到,更別提談生意了。”
然而,這話說完,胡云悅就狠狠的颳了他一眼。
嚇的木建章一縮脖子。
也沒有颳風,可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有一股子涼意從那裡襲來。
腿也不自主的夾緊了。
莫非這就是成家?
有了女人,就處處受到她管制,連勾欄瓦舍都不能去了?
乖乖,這還得了。
本少再怎麼說也是京城有名的紈絝,豈能被一個女人管束住?
不行,回頭得改改規矩。
否則的話,傳到京城,他還有什麼臉面跟那些少爺在一起耍。
當然,沒人關注他的心理情況。
田柔繼續道:“這是其中一點,挑選目標人群。”
“跟著是第二點,定價問題。”
“根據不同的人群,咱們要制定不同的價格。”
“像普通的老百姓,他們口袋裡面本來就沒有幾個銅板,咱們可以定價五十文,一百文之類的。”
“而對於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千金小姐,教坊司的媽媽,咱們可以定價五兩銀子,十兩銀子,甚至更多。”
“倘若面對的是那些貴婦人,價格就要再提高一些了。”
“這些我都懂,可問題咱們只有香皂,而且都是一模一樣的物品,怎麼能區分個高低貴賤呢?”
木建章狐疑道。
“改頭換面。”
田柔說:“香皂是不變的,咱們可以改變外面的包裝。”
“比如,若想賣給老百姓,咱們就直接拿一塊香皂出來,連外面的包裝都省了。”
“若想賣給公子哥,千金小姐,就帶上木盒子,甚至還能在木盒子上塗抹一些薰香,讓它聞著就帶著一股子香味。”
“倘若是那些貴婦人,那就再在盒子上下點功夫。”
“裝飾一點珠寶,雕刻一些圖案等等。”
“反正就是往貴氣上靠攏,打眼一看,就讓人覺得這個東西價值不菲,讓他們覺得花再多的銀子購買也划算。”
“這……”
木建章和胡云悅兩雙眼睛都變的倍亮,散發著一陣陣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