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就是說,胖子純粹是躺槍?”
“是躺炮,這分明是炮彈。”娘炮說:“我讓他們回去了,有什麼事等胖子緩過來再說。”
張怕恩了一聲,
娘炮又說:“剛才錢誠特意去問過醫生,確實沒事,他那身肥肉倒是救了命,兩處刀傷都是傷到腸子,不過沒漏沒斷的不算大事。”
張怕笑了下:“算是運氣好吧。”忽然想起件事:“報警沒?”
“應該沒吧。”娘炮回道。
張怕說:“給大武和土匪打電話,讓他倆回來報警。”
娘炮說:“老孟陪著拿片子去了,要是骨折也得住院。”說著話拿手機打電話。
張怕想了下,也拿手機打電話,是給胖子老孃打電話,可剛撥出號又按暫停,問娘炮:“胖子幾天沒回家了?”
“不知道。”娘炮回道。
張怕說:“我明天的車去京城,過幾天回來,等胖子醒了……”
幾個人在走廊裡說話,沒多久大武幾個也回來,打電話報警,然後就是等著警察到來。
直到半夜,胖子終於醒了,icu房門開啟,走出來個護士:“於榮家屬,於榮家屬?”
張怕幾個人瞬間站過去:“來了。”
“病人醒了,你們誰進來?就能進一個人。”護士說道。
張怕說我去,走進病房。娘炮在外面問護士:“病人有沒有事?”
護士說:“沒事,挺好的。”說完關上門。
裡面很乾淨很安靜,進入後好象進入另一個世界一般,心情瞬間平復下來。
胖子瞪個大眼睛看他:“你說我算不算倒黴?”
張怕說:“不算。”又問:“麻藥過勁了,你不痛麼?”
胖子罵聲髒話:“怎麼不痛?老子在硬撐呢。”
聽到這句話,張怕抬眼左右看,快速掃過一遍,跟胖子說:“有兩個挺好看的,你看中的是哪一個?”
胖子說:“你能不能專心點兒?我是病人。”
張怕笑笑:“那你養著吧。”
胖子說:“我跟那幫小癟三沒完。”
張怕笑笑,伸手慢掀開被,然後癟了癟嘴:“夠慘的。”
胖子被砍滿身血,現在是看不見傷口,但身體正面全是膠布和紗布,不知道捱了多少刀,從脖子往下到小腹,整個一片白。
胖子說:“好看麼?”
“我在想你到底喝了多少,被人砍成這個德行。”
“幸虧喝多了,不痛。”胖子倒挺樂觀,跟著問:“大武呢?那倆貨呢?”
“比你好不了多少。”張怕笑著回上一句:“本年度最倒黴選手,莫過於你。”
胖子說:“你說我這種情況,出去後是不是得燒香拜佛?”
“燒點吧,吃頓飯也能挨砍,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啊。”張怕說:“等清醒點兒的時候跟你媽打個電話,說跟我去京城出差了。”
“你要去京城?”胖子問。
張怕說:“去幾天就回來,不是和你說了麼?”
胖子說:“喝煳塗了,也被砍煳塗了。”想想說:“成,我知道了。”
張怕說:“有事情打電話,至於你被砍,我讓他們報警了,大武和土匪錄完口供,你得明天。”停了下又說:“砍你那些人都是毛頭小子,就別折騰了,目的是要錢,能多要點錢也是好的。”
胖子想了下問:“不砍回來?”
“你有病啊,大武說他們好象沒成年,你去砍沒成年的,嫌自己過的太安穩是不是?”張怕說:“你呢,就當是給年輕時做的事情還債了,別總想著報仇,知道麼?”
胖子問:“這是成熟的標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