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隔天,秦校長一早趕過來,拿到成績單快速看過一遍,面帶喜色說:“不錯不錯,非常好。”
張怕說:“剛及格而已,我要讓他們每一科都做到該科的領航人。”
秦校長笑道:“現在這樣,我已經很很滿足了。”
張怕說:“相信我,中考會更滿足的。”
秦校長說是,順便畫個大餅說:“只要中考考好了,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張怕當沒聽見,說現在還考試,你去監考吧。說了話,他回去車上幹活。
又過一天,幸福裡開始拆遷,到地方一看,全是人。一大堆穿黑衣服的,還有地產公司職員,以及郭剛的許多手下。
在拆遷之前,公司進行最後一次勸話。自然是勸不動的,於是開始拆。
張怕沒來,但是烏龜那些人集合著回來看熱鬧,看的那叫一個過癮。
許多個部門協同作戰,剷車在最前方。
拆遷就是那麼回事,先搬空屋子,再用剷車推上幾下,房子倒塌,任務完成。工人最後上。
可真實操作起來特別麻煩,幸福裡還留有六戶沒搬的,堅決不肯退讓,甚至扯出了橫幅……
反正一通折騰之後,搞定第一家,在解決第二戶的時候出現問題。
具體細節就不說了,反正是電視上總能看到的景象,無所謂誰對誰錯,涉及到自家利益,都在為了自家利益拼命,簡直就是人為財死的最佳寫照。
然後出事了,是一個意外,業主把自己弄傷了。
類似拆遷工作,在外圍一早設下隔離帶,並有三輛救護車等著,做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
不過,大家準備的是應對突發情況,意思是不能死人。
現在出問題了,拆遷工作臨時停止,等待下一步指示。救護人員衝上來救人。
胖子那些人看熱鬧不怕亂子大,他們被攔在外圍,在知道醫生進入救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說的邪乎。等看到救護車開走,更是互相打聽是誰這麼勇勐,到底是怎麼回事?
像這類事情,政府肯定要派人來,眼看矛盾有可能激化,互相商議商議,暫停拆遷工作,儘量做到大家滿意。
老百姓不管那些,反正是出了事情,站在一起互相說話,順便把郭剛、還有地產商好一通罵,反正是什麼難聽罵什麼,還有人喊著去做了他什麼什麼的。
這時候的張怕還在做一個合格的班主任,對幸福裡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一概不問不聞不想。他要的,地產商不能給,只能相互拖著。而他又不打算拿命去拼一個釘子戶,所以去不去現場不重要。
當天傍晚,胖子那些人打電話喊他出去喝酒,張怕想了想,正好乾完活兒,便是答應下來。
等坐到一起端起酒杯,張怕才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問話:“事情鬧很大?”
“不知道,我們沒看到人。”烏龜說:“聽著也沒鬧起來,沒什麼動靜,反正救護車走了,拆遷也停了,唉。”
張怕想了下問:“老江家呢?”
“還沒輪到他家就停了。”胖子說:“真希望看到他家倒黴。”
在知道有人可能有危險之後,胖子這些人的感受也發生變化,再不是白天看熱鬧時的無所謂,而是有了共同的悲傷,我們都是弱者……
曾經的鄰居,不熟也總見過面,又是遭遇著同樣的事情,大家有了同仇敵愾的感覺。
晚上這頓飯就是喝酒,邊喝邊罵那些有錢人,坐在其中,張怕有種莫名感覺,也是無法言表,便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事情發生第二天,車堅給張怕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跟釘子戶好好談談,如果能說動他們搬家,咱們的合同還有的談。
張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