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路邊的一座院子裡,欒靜他們發現了周紹安所說的那輛汽車,根據隨行法醫的現場勘驗,他們在後備箱裡提取到了一些血液。
趁著法醫們忙活的功夫,欒靜將拍下的汽車照片發給梁志潔。
“汽車跟咱們在監控中看到的那輛很像,法醫們也在後備箱提取到了部分血跡,目前還在進行進一步的勘察。有個問題,這個車牌號跟咱們看到的那個不太一樣。還有,我剛問過李飛,這輛汽車不在周紹安的名下,而在一個叫李永志的男人名下。這個人李飛也查了,就是這個村子的,但他本人是腦癱患者,是不具備開車能力的,而且他已經六十歲了,無兒無女,被安排住在養老院。”
“知道了。”梁志潔結束通話電話,問周紹安:“都聽到了?解釋一下吧。”
“解釋,我好好解釋。”周紹安給了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這車是我從二手市場買的,用得是李永志的身份。這輛車我很早就買了,不是為了拋屍做準備的,買車的時候我壓根兒不知道我會幹這種事情。”
“買車用自己的身份資訊就可以,為什麼用別人的?”
“為了防我老婆。”周紹安笑:“我跟我老婆是簽訂了婚內協議,是說了互不干涉,但這僅限於個人生活,有關於財物方面,尤其是錢這一塊兒我老婆盯得很緊。我知道她的意思,給外頭的女人花小錢行,花大錢不行。車是給姚金花買的,是為了方便我們平時約會,我答應過她,等時機成熟了,就把這輛車過戶到她的名下。車牌號有兩個,平常用真的,特殊情況用假的。”
“什麼是特殊情況?”
“比如跑高速拉貨的時候,再比如偷偷摸摸帶著姚金花出去玩的時候。”周紹安低著頭:“買車用得是李永志的資訊,但開車的是我們兩個,用得是我們兩個自己的駕照。姚金花那個駕照是花了錢才過的,車技不好,出遠門容易扣分,我們就準備了一個假牌照。假牌照我們很少用的,就用過那麼一兩回,我們也怕被抓。”
“假的牌照在哪兒?”
“扔了,具體仍在哪兒我也不記得。”周紹安用眼角餘光偷偷瞟著梁志潔:“真不記得了!把姚金花扔到橋下後,我就開車跑了。在路上轉了好幾圈,才想到把車開到那個村子裡去。我走得是小路,中間還開錯過,具體是哪兒我也說不清楚。我只記得那地方離村莊挺遠的,附近好像有個大土堆,特別大的那種。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查,牌照不一定瞞得住,我就把假牌照卸下來用錘子砸變形後扔了。”
“扔得好,扔了我們就找不著了。”梁志潔舒展著胳膊:“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從那個村子裡回來的?”